屋门外崇仪在应对状况时倒很随机应变,道:“先放在廊下吧,王妃此刻在沐浴。”
宫人诧异道:“沐浴?那为何没点灯?”
崇仪道:“王妃不喜欢沐浴点灯。”
孟娬缓了缓,极力平着嗓音道:“我明日再去向太后谢恩。”
宫人听到了孟娬的声音,便只好一一把东西放下,就退了下去。
那脚步声还未走远,屋里已是又一番抵死缠绵。
从墙边到榻上,几经辗转,孟娬是怕他不消停了,咬着牙沙哑道:“你今晚……莫不是还要在这里留宿不成……”
殷珩咬着她的耳朵,嗓音亦是沉哑得迷人,道:“天亮之前我会走。”
孟娬似呢喃又似低咽:“殷珩,你胆子是不是也太大了……”
“叫相公。”
“相公……”
崇仪在外守了半宿,感觉自家王爷王妃一时半会是打不完了,于是便先去寝房隔壁休息。
孟娬眯开眼时,外面的天刚蒙蒙亮。
身子酸懒,但她也照常醒来。眼下不比在家里,还得去向太后请安。
她随手往身侧一拂,空的。
殷珩不知什么时候离开的。
她闭着眼又养了会儿神,身侧仿佛还残留着他的味道,不由轻轻漾了漾唇角,漾开一抹轻柔至极的笑。
随后她起身,还不等叫崇仪打热水来给她洗洗,她便发现屏风后面的浴桶里已经灌满了热水。
她披着一件衣裳走到浴桶边,伸手往水里探去,温度刚刚好。
孟娬便不客气地翻了进去。
外面崇仪也已经起身了,到寝房里来帮孟娬准备一会儿她要穿的衣裳。
她不像烟儿那样热衷于替孟娬挑选,而是问孟娬要穿哪件她便拿哪件,反正她觉得哪件都差不多,除了颜色不一样以外。
孟娬问:“他,什么时候走的?”
崇仪道:“一个时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