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宫里来人召殷武王和王妃进宫。
据说是猎狗一案查到了些许眉目。
孟娬又是一番更衣挽发,而后同殷珩一起出发。
到了宫里,皇帝和皇后都在殿上,太后身体抱恙就没过来,殿上跪有一干驯场的奴才、宫人。
皇帝对驯犬者道:“你跟殷武王和王妃说说,具体都是怎么一回事。”
那驯犬者便详细道来:“王妃在猎场之所以受袭,奴才便怀疑是猎犬识得王妃的气息。于是皇上派人回驯场调查,在犬棚里找到了一方手帕。”
那方手帕被呈到孟娬眼前来,哪还辨得清之前素净的颜色,而且裂痕遍布,烂糟糟的满是破洞,一看便是被激烈撕咬过的。
皇帝问:“这手帕可是王妃的?”
孟娬点了点头。
她起初疑惑,自己不曾去过猎场,袭击她的狗到底是通过什么手段识得她的气味的?但她总共进宫就那么两回,细细一想,就算她没去过,怕是也有人带着有她气味的东西去过。
而她恰好给出过一张手帕。
驯犬者道:“这手帕遗落在了驯场里,奴才不察,想必是被那些猎狗争相抢夺,故识得了王妃的气息。在猎场的时候,那些猎狗一闻到相同的熟悉的气息,便会蜂拥而来。”
这样一来,一切就都能解释得通了。
之所以这次太后也跟着受袭,是因为事发当时,殷武王妃正好在太后的帐外。
那些狗一开始就是冲着殷武王妃去的。
孟娬一脸愧疚,道:“这么说来,太后也是受臣妇的牵累,臣妇真是罪过,害得太后受到了惊吓。”
皇帝道:“这也不是你的过错,相信太后能够宽恕理解。”
随后皇帝又问:“王妃的这方手帕,缘何会出现在驯场里?”他想了起来,又道,“莫非那日朕叫上殷武王一起去看驯犬的时候,殷武王身上恰好带了?”
孟娬道:“这手帕是早前宫宴时,臣妾送给十三皇子擦眼泪的。”
皇帝恍然,道:“原来如此,朕记得十三也去过驯场。”他吩咐宫人道,“去把十三皇子给朕叫来!”
十三皇子上次在驯场被狗吓着了以后,就一直在自个安分守己地待着,为此还做了两晚上噩梦发了虚汗,陵祭和迎冬礼也没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