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夜衣着飘逸单薄,又在这冷天儿里被晾挂、让寒风吹了一个时辰,此刻是冻得嘴唇发紫,哆哆嗦嗦,浑身都僵透了。
太后闻讯赶来时,正好看见她如此楚楚可怜之态。
明眼人一看便清楚了,殷武王真要是背着王妃与她在一起,又怎会如此待她。
以往高高在上、极赋修养的谢家骄女,主动送上门不说,还什么好都没讨着,险些还连小命都丢了,在众人看来真真是狼狈至极。
真要是从那窗户掉下去,下面凌空那么高呢,就是不摔得个粉身碎骨也会摔得个后半生无法自理。
皇后把自己的披风搭在谢初莺身上,谢初莺浑身发抖,连看都不敢看殷珩。
殷珩只是坐在那里,对于她来说就像是坐着一尊活阎王一般。
只有她自己清楚,他是真的不会对她手下留情的……
他把她径直从窗外丢出去时,幸好一缕裙带恰好随风扬起,才好巧不巧地将她挂在了木椽上。
可任她喊破了喉咙哭哑了嗓子,他也不会动容半分。
别说拉她上来了,他又哪会管那裙带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重量,只由她自生自灭。
若是承受不住断了,她摔下去摔死了,那是她生死有命;若她坚持到有人来救,便是她命不该绝。
活阎王将她丢出去时连眼皮都没动一下,就更别指望他能怜香惜玉两分。
谢初莺在这么多人面前无地自容,两眼一翻人就晕了过去。
太后十分心疼,只是还不等她安排,皇后就亲自把谢初莺送回去,并一边命人即刻去请太医。
一众夫人们也被勒令不得将此事往外乱传。
不过要想女人之间的嘴能够严实一点,恐怕还得缝起来才行。
随后皇帝知道此事,也过来了一趟。
平日里太后纵使再和颜悦色,此刻也禁不住面上阴沉,眼神直接看向孟娬,道:“殷武王妃,你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孟娬抬起头,一脸怔愣无知,道:“臣妇被叫去夜游了啊,谢小姐一直是太后身边的人,若是连太后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臣妇就更加不知道了。”
这关她什么事呢,从始至终她又没在,况且夜游不还是她们安排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