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眼观鼻鼻观心,心想这位娇滴滴的小姐要是不选自己,那倒真是意外了。
谢初莺对孟娬福了福礼,道:“殷武王妃好像还不曾献艺过,就请王妃为初莺和琴好吗?”
这差事要是她办不好,让人摔着了崴着了,亦或是舞画的时候舞砸了,是不是得怪她头上?
不过考虑这些实属多余。
因为下一刻,孟娬就坦然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我不会。”
在这些尊贵的女人们来说,哪个不是从小培养的琴棋书画,要是承认自己不会这其中的某一样,那也太丢脸了。
不过转念一想,孟娬是在乡下长大的,哪有机会接触到这些高雅的东西,便也相信她没有撒谎。
只是那一双双眼睛看来,难免有些看好戏的意味。
谢初莺只怔了一下,便大度道:“那王妃会些什么,初莺可以配合王妃。”
这要带孟娬一起施展才艺,在别人看来本也是好事一桩。本来她这殷武王妃还不曾上过场呢。
现在谢初莺又不占风头,主动要配合她,自然是十分善解人意的。
孟娬道:“我一无所长,你还是找别人配合你吧。”
场上不乏有自己母家依附于谢家的人,便出言帮衬道:“殷武王妃能得王爷喜爱,想必是有过人之处的。王妃可不能在皇上太后和皇后娘娘面前也深藏不露啊。”
孟娬笑了笑,道:“瞧你这话说的,我最大的过人之处,不就是能得王爷喜爱吗?他怎么没喜爱旁人呢?”
殿上又诡异地安静了一瞬。
看吧,一不小心又把天聊死了。
继而皇帝又出声大笑。
这跟当初殷武王当朝炫妻不是异曲同工之妙么。
皇帝不得不承认,这两人还真是般配得很。
这一笑,满殿都跟着哄笑。
孟娬一本正经地汗颜道:“皇上恕罪,臣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确实很不会聊天。”
皇帝心情不错道:“今日这家宴,有王妃在,真是别开生面,王妃又何罪之有?”
太后亦笑,面容上看不出有丝毫的不悦之色,道:“初莺,既然如此,你便再寻一位配合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