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云霄保养得宜的脸上一下子就呈现出清晰的五指印,他偏着头一半是怒不可遏一半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夏氏紧紧攥着袖中发抖的手,面上淡淡道:“孟云霄,你现在的模样真是丑陋。但是无疑让人见了特别舒心。”
最后,孟云霄避无可避,被官差按在地上,当堂打了三十板子。
孟云霄一个书生,哪禁得起这般揍,没几下就咬不住腮帮子了,痛叫出声。
此情此景,与先前唐氏犯了事被杖责的光景如出一辙。
夏氏在孟云霄的哀嚎声中,走出了大理寺。
她和孟云霄的和离书在公堂上公开过了,从今往后她和孟云霄再扯不上半点关系。
孟云霄的那些污蔑和羞辱,也休想再落到她和孟娬的头上来。
出了大理寺,夏氏跟殷珩一同回家。
夏氏坐在马车里,殷珩骑马同行。
夏氏在车里安静了半晌,忽然才出声道:“殷珩。”
殷珩在车窗外应道:“岳母请讲。”
夏氏道:“谢谢你。”
夏氏知道,如果不是他,可能她这辈子都不能像今天这样把孟云霄告上公堂。
殷珩简短道:“一家人不用客气。”
而大理寺内,孟云霄被行完刑以后,案子一结,公堂就散了。
大理寺卿看在同朝为官的份儿上,还是着人把孟云霄抬了回去。
先前观案的官员们看足了戏,眼下又热络地展开了官场上虚与委蛇的那一套,道:“颜大人,走走走,眼下快正午了,咱们找个地方吃饭去!”
大理寺卿道:“诸位稍等,容我先去褪了官袍。”
这颜大人放下公干,着了便衣,就跟几个同僚一起进茶楼吃吃喝喝去。
这孟云霄的事,朝野上下怕是都要津津乐道好一阵。
这次委实是摔了一大跤,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唐氏见孟云霄被打成这样,心里一边痛快着,一边又愤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