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微微眯了眯眼,道:“此事哀家也有所闻,听闻殷武王妃乃孟大人发妻之女,又怎会没有瓜葛?前些日听人提起此事,都颇有些喜气洋洋的意味,怎的孟大人却如此说辞?”
孟云霄苦叹道:“那母女二人早已被微臣给扫地出门了,微臣又怎会和她们重归于好。纵使她现在变成了殷武王妃,微臣也绝不屑认回她。”
太后道:“孟大人何出此言?”
孟云霄义正言辞道:“微臣读圣贤书,知道何为礼义廉耻,微臣虽称不上是铮铮傲骨,可也绝不会折腰攀附权贵、有辱圣贤。
“不瞒太后,她生母夏氏早就被微臣一纸休书给休掉了。如此品行不端、水性杨花之妇,留着也只会败坏门风,是个祸害。”
太后倒真有些感到意外,道:“品行不端、水性杨花?”
孟云霄道:“早年间微臣确实纳过夏氏进门,可微臣不察,她生来就不是个安分的,朝三暮四,与旁人眉来眼去。
“微臣寒窗苦读,后来才得知她与其他数名男子有染,微臣在进京赶考之时就已将她休弃,一心只为考取功名。
“后微臣念家乡老母年事已高,就派人接母亲进京。不想那母女二人硬是跟着进京,才有了这诸多事。”
太后道:“哀家不知竟还有这等事么。”
孟云霄叹道:“微臣并不确定孟娬是不是微臣亲生女,更不屑相认。倘若她习得了她母亲的习性,将来若是朝三暮四做出对不起殷武王的事,要是惹怒了殷武王,只怕还会累及家门。如此微臣就更不可能和她们母女有任何牵扯。”
说着孟云霄又对太后郑重一揖,道:“殷武王妃确是有意想让微臣给她依靠,请太后明鉴,微臣万万不会,今次来,便是想恳请太后为微臣澄清。”
澄清不澄清无所谓,孟云霄只要让太后知道,他无意和孟娬狼狈为奸就是了。
太后见他对孟娬如此深恶痛绝,说不定还会网开一面拉他一把。
因为这样一来,孟云霄就算是彻底站在太后这一边了。
太后留下他还能用一用,有利无害。
太后也不知是气还是恼,一手拍向凤椅椅把,道:“哀家竟不知殷武王妃还有这样一段过去!殷武王这是找了个什么人!”
随后太后又对孟云霄道:“你且先回去,这事哀家自有主张。”
不出半天,孟娬和夏氏不为人知的过去就从宫里传开了。
太后还派了人到王府来询问,到底是不是有这回事,还道是嫁入皇室的女子不容许有任何的不干净,殷武王最好给出一个交代。
然后……殷武王很没给太后面子,没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