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总喜欢往他心窝里最柔软的地方戳,让他的心变得更柔更软,柔软到觉着有一股甜蜜的疼痛。
孟娬两只脚都被他放进了水盆里。
温热的水一裹上来,确实让孟娬感到有两分舒畅。
只是殷珩一直没说话,让她有点忐忑。
她不确定地问:“不会真比猪蹄还丑吧?”
殷珩道:“比猪蹄好看千百倍。”
孟娬美滋滋的,嘴上却道:“你这话听起来怪舒坦的,莫不是哄我的?”
殷珩看着她道:“我何时骗过你?”
满屋子静谧,偶尔可闻清脆的水声,在盆里叮咚响起。
那是殷珩掬着热水轻轻地灌在孟娬的脚背上。
她的双脚被热水煨得有些发红,但已然不那么酸胀难受了。
待水变温以后,殷珩才把她双脚捞起来,用巾子细细地拭干水迹,放在榻上。
下人进来端走了盆。
殷珩起身坐在床沿,又把她脚揣进自己怀里,轻缓得当地给她揉揉。
孟娬发现,这些事他是第一次做,可他每一件都做得无可挑剔。
殷珩捏得她很舒服,一股暖意席卷,都让她有了些困意。
殷珩偶尔抬头看她时,见她居然眯着眼朦朦胧胧地开始打瞌睡。
夜里睡觉的时候,殷珩照夏氏说的,给孟娬的双脚垫了一个软枕,稍微抬高一点。
她侧卧着身子,阖着眼睡得香熟。
等孟娬睡了一觉醒来,睁开眼发现屋里只留了一盏极为浅淡柔和的纱灯。
床帐在榻前铺落,窗外一片昏暗。
夜已深了。
外面的虫鸣蛙声也不那么起劲,约摸都唱累了。
孟娬微微动了动身,殷珩立马就醒了。
他一直侧卧在她身后,从身后揽着她,声音有些睡后的沙哑,道:“又踢你了?”
殷珩听夏氏说了,孟娬夜里辗转要醒多次,多是因为胎动,而且一直侧卧又不痛快。
孟娬道:“唔,倒是没踢我,我是被饿醒的。”
殷珩问:“想吃什么?”
孟娬道:“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