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可有恙?”孟娬又问。
崇仪如实道:“脸上有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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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珩正召集众将领议事时,侍从送了信件到崇咸手上,崇咸移交给殷珩。
“王爷,家信。”
每当殷珩看家信时,众将开始习惯性地保持沉默,等他看完了再议下面的。
而且这位殷武王素来不形于色、有事论事,将领们发现每次他在看完信以后,他的心情似乎都会很不错。
尽管他也没将笑意露在脸上,但将领们偶尔开开玩笑,他还能应付几句。
殷珩神色温和地看完了信,抬起头来,淡淡道:“方才说到哪儿了?”
将领们才开始出声讨论起来。
等议事毕后,大家都散了出去。
殷珩坐在桌案前,高效率地处理完一些军务。期间,他拿着军文的动作顿了顿,又将信抽出来,缓缓地再看了一遍。
适时崇咸提醒道:“王爷,时候不早了,该歇息了。”
他离开军机大帐时,外面已经月色高挂,举目之间,远山近郊,一片敞朗。
待殷珩进到自己的营帐时,抬眼便看见榻上放着一个包裹。先前崇咸他们丝毫没提。
眼下殷珩看向崇咸,崇咸才低声禀道:“是王妃寄给王爷的东西。”
殷珩打开包袱,先看到的便是孟娬留下的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这些衣服都是洗净晾晒过的,里外包了三层防尘,可以直接贴身穿。
纸条下面,正切叠着的便是他平日的换洗衣裳,底部还放了两双鞋。
鞋的针脚细密整齐,不难知道是夏氏做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