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身为主母,一切由她做主在外人看来也合情合理。
随之,大箱大箱的聘礼被大张旗鼓地抬到了孟家里来,徐夫人招待他们找地方放好。
这时府里上下才传开,约莫是要办喜事了。
只不过这究竟办的是谁的喜事,就值得大家琢磨琢磨了。
是夜,孟娬和夏氏在房里,夏氏给小孩做衣裳时,孟娬就拿着一件做好的小衣裳比划来比划去,又看了看篮子里做好的好几件,道:“需得备这么多吗?”
夏氏闲不下来,恨不得把孩子一年四季的衣裳都准备齐当。
夏氏说,“这孩子一生下来,长得就特别快,几个月就要窜个儿,要是不大大小小的都准备一些,到时候没得穿的可怎么办?”
孟娬道:“那你也不用着急啊,不是几个月才窜个儿吗,又不是一天一窜。”
夏氏嗔怪她道:“你这当娘的不急,可急坏了我们。没事,娘做这些心里也是高兴的。”
孟娬自己做不来,夏氏现在又不准她碰针线,以往学学还好,可现在不一样了,不能轻易扎到伤到。
孟娬想,小孩的衣服也可以请人做啊,不过她没说出口,要是说出来了,定又要被夏氏洗脑念叨了。
孟娬莫名又想,她还没出世的孩子都已经这么多衣裳了,不知道她相公在边关有没有衣裳穿。
说来自上次他离开时,孟娬给他收拾了一些行囊,后来都没有再给他准备。
这时孟娬才猛地反应过来,她都可以给殷珩寄家信了,怎么不给他寄点衣物呢?
他在边关打仗,衣服啊鞋啊什么的,肯定很耗。
孟娬一拍大腿,起身就要去给殷珩准备衣物。
夏氏不明所以,见状道:“你有事没事打自己干什么?”
孟娬道:“我只是突然想起,我还没出世的孩子就已经有这么多衣服穿了,可我相公一个人孤零零地在边关,说不定连换洗的都不够。我这就给他收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