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站在门前,浑身冒着一股慑人的煞气,动手解那绳子。
她推开门时,见孟云霄压在那榻几上,夏氏衣衫凌乱,正失力地又推又挠。
房门敞开,突然溢进了强光,夏氏头晕眼花、浑浑噩噩,却也能感知到,瞬时便大哭起来,嘴里依稀叫着“阿娬”。
孟云霄抬头看见孟娬,颜色大骇。
孟娬逆着光,抬脚走进来,面容如鬼一样阴冷渗人。
她走过桌台边,随手拎起上面的烛台就朝孟云霄走来。
孟云霄脸色发白,大声叫喊,可外面的随从根本没人应,他又道:“孟娬,你好大的胆子!快把东西放下!我是你爹!”
孟娬充耳未闻,近前一把揪住孟云霄的衣襟,料到孟云霄想躲,被她先一步手法极快地摁住头砸在墙上,另一手手指紧�私糁蛱ǎ�嬷�嫖薇砬榈靥�穑�秃莺萃�显葡龅暮竽栽伊讼氯ァ�
那金属烛台冰冷、坚硬,割破孟云霄的头皮,染上他的鲜血。
孟云霄甚至来不及大叫,就被孟娬两下给砸晕死了过去,一摊烂泥似的瘫在了地上。
孟娬手上满是血,她白皙的脸上也沾了一抹飞溅的血迹,形容妖艳至极。
她随手丢了烛台,过来搀扶夏氏,语气里终于恢复了一丝温度和柔意,道:“娘,别怕,是我。”
夏氏眼前光影旋转,却也能认出身边的就是孟娬。
夏氏分辨得出孟娬身上的气息,也听得出她的声音。
夏氏连忙从榻几上爬起来,胡乱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裳。
她用力地抹了一把眼角,突然就不哭了,她知道自己不该这么软弱,从今往后再也不会软弱。她也再不会任由这些人欺负!
“娘?”孟娬唤她。
夏氏踉跄走了两步,看见孟云霄躺在地上,又极其冷静地蹲下身去抓起烛台,胡乱地往孟云霄身上打砸,边砸边道:“是他和他老娘联手来害我!以前是,现在也是,我再也不会任由他们害!再也不会!”
她不如孟娬那样有章法,也不知看准要害地砸孟云霄的头,烛台多是落在他背上,但每一下都使出了她的浑身解数。
她也染了满手的鲜血,叫孟娬看得无比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