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心境和环境都不同了,孟娬字里行间都收敛了许多。
孟娬也不吝让崇仪知道她和殷珩的信件往来内容,之前她睡不着的时候习惯把殷珩的信拿出来细细品味,崇仪也和她一起品味过。
孟娬还问过她,怎么评价她相公的信。
殷珩在信上很多时候是与孟娬闲话家常,可崇仪一个不开窍的人也能看得出,字字句句都是关心。
那浑厚的字体笔劲跃然纸上,极其养目怡人。
崇仪耿直道:“主子以前写信都是正经严肃、有事说事的,现在这信上却可见他平静的表面下有着一颗火热的内心。”
彼时孟娬乐得躺倒在床上,那可不就是闷骚?
眼下,孟娬写好了信,叫崇仪进来,帮她送出去。
这从京城里送信出去,以殷武王府的名义,就显得顺畅多了。
崇仪在她晾干信纸的时候,便草草看了两眼,道:“夫人信上都捡好的说,怎么其他的都省去不说?”
孟娬道:“这一封家信跋山涉水的传这么远,有多不容易,能写的内容本就有限,难道我还要分出一部分来向我相公诉苦,那不是浪费信纸和笔墨么。这里的事,可比他战场上的事好解决多了。”
崇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多言。
要不了半月,一堆王府的内务信件就到了殷珩的手上。
内务信件就记录得比较繁杂了,这些不是要紧的信,偶尔被进帐议事的将领们瞧到过两眼,发现信上写的无非是王府这个月开销几何,后厨每天都添了些什么菜等等。
将领们无不惊讶,道:“王爷远在千里之外,还得要管府中的内务开销吗?”
殷珩一面看着信,一面淡淡道:“我不管谁管。”
这信上通过记录王府后厨的采购食材是让他知道,他的王妃每日的饮食如何。因为那些食材也不是王府的下人们吃了,而是崇仪拿去给孟娬吃了。
将领们不知这内情,答道:“当然是内人管啊,内人娶回家就是要执掌中馈,看账记账,分配家里的开销用度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