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便仰头问他:“那我以后对你是不是要改称呼了?我叫你什么好呢,夫婿?还是相公?”
殷珩看着她一张一翕的红唇,微微滑动喉结,低沉道:“你想叫什么?”
孟娬想了想,唤道:“相公。”
殷珩眼神霎时幽暗。她又道:“你是不是也得唤我娘子啦?”
殷珩的嗓音沉得有种撩人的磁哑,在这称呼上与她商议道:“唤夫人,会不会好点?”
孟娬听来轻飘飘的,也觉得好像夫人比娘子正经一点,便点了点头。
适逢院子里的众人又连番催促,让孟娬和殷珩出去喝酒。
眼下才刚入夜,也不好一直待在新房里不出去,孟娬便道:“我们是不是得要出去招呼一些客人啊。”
殷珩道:“应是如此。”
说着孟娬便从榻几边起身。然还来不及走两步,身后他忽然低唤她:“夫人。”
孟娬心头一窒,在回头的那一瞬间,冷不防就迎上来一个怀抱,将她箍在怀里。
温热的男子气息随着他俯头欺压在她唇上而往她所有感官里钻。
她呼吸被摄夺了去,被他手扶着后脑。微仰着头,凤冠金步摇在脑后轻晃,发出细碎而动听的声音。
孟娬瞠着的眼里,近在咫尺地映着殷珩的容颜。只瞠了片刻,便缓缓低垂了下去。
他手臂搂着她的腰,倾轧在她唇瓣上,唇齿厮磨。
孟娬想提醒他,自己唇上搽了口脂,莫要被他给吃掉了。只是刚一张口,便被他探入到口里去。
孟娬叮咛一声,感觉身子有些软。
她手胡乱地抵上他的肩,指腹触碰到的衣料微凉,却又隐隐带着他身上的温度。
孟娬脚下不受控制地往后倒退踉跄,可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而是步步紧逼,最终将她逼至那摆着红烛的桌案旁,抵在桌沿边缠绵热烈地深吻。
他的猛烈攻势让她无法招架,一得喘息的空当,便在唇齿间无法自禁地轻喘换气。
她细细低吟,撩人心神。
半垂的眼帘间,流光闪烁,氤氲温润,满目的喜红里,唯有深深镌刻着他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