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说,待嫁娘好好待嫁就是,家里人手都够,哪还用得着她做事。
半下午的时候,夏氏就已经开始烧火做饭了。
乡霸们结束了铺子里的工作后,就陆陆续续地过来帮忙了。
堂屋要布置成喜堂,明天拜堂要用的。什么喜匾啊喜桌啊还有成对儿的高脚烛台等,一一都搬进去放置妥帖。
旭沉芳披着衣裳也出来凑热闹,还时不时指点乡霸,这个应该放哪儿,那个位置没放正等等。
到傍晚的时候,饭菜的香味飘了许远,院子里的人声在后巷中都能听见。
后巷里的人家大都知道,是孟娬家里正办喜事。她的未婚夫原本是坐着轮椅的,可是现在好起来了,这桩婚事便是喜上加喜。
傍晚的时候,布政使和旭洋一起过来了。
夏氏也没有拒之门外的道理,忙招待他们进来坐。
旭洋和崇仪不对付,本着能躲则躲的原则,尽量远着崇仪一点。
崇仪正蹲在院子里杀鱼呢。盆里一条条刚杀好的鱼被她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另一只盆里的是还没来得及杀的。
彼时崇仪面前的砧板上摆着一条鱼,她手里拿着刀,正一边看着旭洋,一边手起刀落,哐哐哐地把一条鱼剁成了几半截。
她剁一下,旭洋的面皮就抖一下。
他感觉他要是轻举妄动半分,可能他就会是下一个躺砧板上的。
崇仪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饭,杀鱼还是宰鸡,你选一个。”
旭洋:“……我都不想选。”
崇仪一刀剁在砧板上:“你说什么?”
旭洋:“……我选择杀鱼。”
旭洋手里被塞上一把菜刀,坐在满是鱼腥味的砧板前,还有些懵。
咦,他为什么要干这些?他不是来喝喜酒的吗?
布政使见自己唯一的儿子一来就去杀鱼,一边心肝颤颤地想,我唯一的儿子可千万千万别切到手啊,一边面上笑呵呵地说道:“阿洋这小子,哈哈哈,老早就想来帮忙了,干点事也好,干点事也好,哈哈哈。”
旭洋虽说没做过这些,但他看见崇仪做了一遍,轮到他时,也还算做得有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