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一路上山,都平顺得很。
半山腰的哨头已经提前被崇咸他们三个给解决干净了。
两人经过时,只见哨头的尸体横在地上,连挣扎的痕迹都未曾有过。
孟娬弯身捡起了哨头身上的一把刀,递给殷珩,道:“给,一会儿防身用。”
殷珩接了过来,道:“还是阿娬替我想得周到。”
崇咸三人率先摸上山,已经跟山贼打起来了。孟娬和殷珩上来时,山上人影混乱,刀剑之声不绝,不断有山贼从各个方向朝这里涌来。
这个暂时的匪窝看起来简单,然占据的地方却不小,可见山贼的人头绝不是少数。
这些山贼大概见来者只有寥寥数人很好对付,于是先集中力量对付他们。
孟娬手里的刀第一次砍进山贼的皮肉里时,噗嗤一声,她已经很久都没听过这种刀剑入肉的声音了,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仿佛点燃了浑身的血液,让每个毛孔都跟着叫嚣。
当她回头看向殷珩时,见他挥袖间手起刀落,掠起一股血雾弥漫。
那些向他攻击的山贼,在他周围连倒一片。
红色的血雾在跳跃的火光下,就像春深时节下的一场蒙蒙烟雨。溅落的红如同雨打海棠一样艳丽的颜色。
刀光闪过他那双眼,深得不见丝毫波澜。
那血雾是因为出手太快所导致,孟娬还从没见过能有人能在杀人一瞬间挥洒出如此视觉冲击的美感。
真是美而残酷。
而就在她愣神的一瞬间,殷珩捻住山贼刀刃,挥袖就反向朝孟娬掷来。
孟娬站在原地未动,两把刀径直从她的两边飞过,精准地射中了身后的两个山贼。那凌厉的气势,撩起她耳边发丝,随风飞扬。
殷珩道:“小心。”
孟娬勾了勾嘴角,双手用刀,专注利落地对付眼前的敌人。
这一场架,几乎持续到了后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