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跳下马车,快步移到城门边,随手抽下头上的发簪。
那只发簪拿在手里颇有分量,用来对付这只大锁好巧不巧,竟十分恰当。
楼上的哨兵听到有马车的声音,就出哨房来看。朝城楼外面看,楼下空空如也,没半个人影儿,结果朝城楼里面一看,见下面果真停有一辆马车,而且还有个人正在专心致志地掏锁呢!
城兵指着她们,也看不清模样,只能在上面厉喝道:“大胆何人!竟敢夜盗城门!”
崇仪仰头往上看了看,回道:“你大爷和你二爷!”
孟娬毫不受影响,继续用发簪在锁眼里面边拨边听。不想这道锁的机括比寻常的锁要复杂一些。
那城兵又气又怒,赶紧回哨房去叫其他的几个士兵,并拿好自己的佩刀,便要冲下来教训这两人。
适时,铜锁咔嚓一声,开了。
孟娬随手把锁丢在一旁,解了锁链,就推开了城门。而崇仪就在城门打开的那一刻,驾车猛地冲了出去。
在经过孟娬时,朝她一伸手。孟娬抓住她便被利索地带了上来。
等城兵拔出佩刀,从高高的城楼上踩着台阶窸窸窣窣下来时,城门边只剩下一堆冰冷的锁和锁链,以及半敞开的城门。
那两人驾着马车,早就跑出城老远了。
城兵气极了,朝城外啐骂道:“跑吧,我看你能跑多远,天这么冷,冻不死你!”
两人一口气把马车驾到了白天城外的这个地方。
今夜雪停有月,雪光反照,夜里的视线也稍微清楚了一些。
树林里还是一片狼藉斑驳,只不过尸体都已经被抬回去了,斑驳的地方是残留下的血色。
孟娬下了马车,在林子里到处都找了一遍,就是没找到凤梧,她从地上捡了一把刀,一路往前走,一路叫着凤梧的名字。
可这寂夜里,除了风声,没有任何能回应她。
“这里没有她的人影,她一定是去别处了。”孟娬知道自己应该冷静,她要分析地形和留下的痕迹,才能准确找到凤梧去的方位。
崇仪道:“今天白天我们赶到的时候,剩下的山贼数量不多,而且里面没有领头人物,定还有别的山贼在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