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上次他背着孟娬回家时的光景。那时即使是她疲惫至极,在他背上的时候也仍是挺直了腰杆,直到最后睡着过去。
到底是背她的人不一样。
殷珩到了门前,径直经过院门口,走了进去。
孟娬一歪头就看见了旭沉芳,约摸心情不错,带着笑意道:“你杵在这里作甚?还不快进来。”
她一开口,旭沉芳就觉和她平时说话不大一样,在灯火下细看了她两眼,道:“你脸怎么这么红?”
孟娬双手捧脸,问:“有很红吗?”
紧接着旭沉芳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缓缓眯起了眼:“你喝酒了?”
孟娬道:“是喝了一点,不过完全是因为天下雪了,我们暂时回不来,才喝了点暖暖身嘛。”说罢又扯着嗓门对厨房那边道,“娘,我回来啦!”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夏氏拿着个锅铲出来,一看是殷珩背着她回来的,愣了愣,关心地问,“阿娬,你怎么了,自己不能走吗?是不是摔着了?”
孟娬笑嘻嘻道:“娘不懂,这是情趣。”
很快夏氏也闻到了那股酒味,又见她双颊嫣然,沉了沉脸,道:“喝酒也是情趣?”
孟娬动了动鼻子道:“娘,你的菜糊了!”
“等会我再说你!”夏氏又赶紧拿着锅铲奔回厨房去。
堂屋里烧着炭火,殷珩把她放在堂屋的火炉前坐着。
等殷珩回屋时,他的轮椅已经无声无息地摆在了房间里。
猴不归对这样的下雪天十分的兴奋,它见孟娬回来了,玩性大动,但是又不得不按捺坐在灶前帮夏氏烧火。夏氏见着它急得抓耳挠腮很是滑稽好笑,便道:“阿娬回来了,你去玩吧。这灶里的火一时不用添了。”
猴不归得了夏氏的话,一溜烟就窜了出去,跑到堂屋前对孟娬喔喔叫唤。然后它转头就扎进院子的雪地里撒欢,意思是叫孟娬也出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