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到了她的小院里,随从便把她丢了进去,道:“大公子吩咐,你若逃跑,先打断你的腿。”
一人说这话时,另一人便拿了一根木棍进来,直直朝孟蒹葭走去。
孟蒹葭脸色惨白,吓得浑身瘫软,哪还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她看着那碗口粗的木棍,万分惊恐道:“不要……不要!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她极力往后瑟缩,可随从一脚踩住了她的双脚,任她怎么乱蹬也蹬不开。
他们对付不了像孟娬那样的女子,还怕对付不了像孟蒹葭这样的?
随从轻而易举地制住孟蒹葭,然后面无表情地高高举起木棍,再毫不迟疑地狠狠抡了下去。
“啊啊啊——”
惨叫声从小院里传出,声声凄厉。
随从一连打了一二十棍,确定把孟蒹葭的双腿都打断了才收手。那双腿软得像是没有了骨头似的,裙子下面缓缓沁出了鲜红的血迹。
孟蒹葭咬破了嘴唇,痛得面目扭曲,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包袱在她旁边散落开来,里面全是这段时日以来她攒下的金银玉器。原本以为逃离了旭家,她还能够靠这些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可现在眼睁睁看着它们在面前晃,她却带不走了。
这下就算没有随从看着,她连爬出旭家的门都困难。
再说旭三被布政使和云夫人带去别的院馆暂住以后,孟娬列了新的药方,让旭沉芳帮她带过去给旭三用。
可能是孟娬的药方起了作用,也可能是那天晚上旭三大动了一场,出了一身淋漓大汗,烧热彻底降下来了。
只不过他后背上有明显的灼伤,气息也还有些紊乱。
布政使可没胆子再去请孟娬来医治了,旭沉芳便让他药铺里的大夫上门去上药包扎。
旭三休息了一两天过后,伤势开始慢慢复原,他精神头也渐渐恢复了,于是就又开始不消停了。
旭三整天爬上爬下,使得一帮下人跟着捏把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