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正确,布政使能单凭一幅画上的章印就认定是他俩私刻印章吗?毕竟殷珩所作的画又不止那一幅。
而这个把印章的画交到布政使手上的人,不可能一时间把殷珩画的所有画都收集起来戳上印,因为那几幅画都散落在不同的人手里,就旭沉芳手上还有一两幅呢。
如果其他的画都没有印章,就只有布政使手上的那一幅印了,那便耐人寻味了。
可能有人觉得布政使好糊弄,但官衙里还有一个心思缜密的左承锦,这案子审下来的结果究竟如何,还未可知呢。
半下午的时候布政使就离开了衙门,返回旭家去了。
因为他听旭家来人禀报他说,旭三一连数次高烧,这次烧得格外严重,要是稍不注意,恐怕连他这唯一的命根子也快没了。
布政使哪还有心思处理案子,于是赶紧回去看看究竟。
彼时布政使一进院就看见孟娬,脸色一变,喝道:“你怎么还没走?!”
孟娬则转头看向云夫人,道:“对啊我怎么还没走?”
云夫人才立马站出来解释道:“阿洋病得实在严重,所以我留了孟姑娘下来,等阿洋情况好点以后她再离开。”
布政使板着脸训斥道:“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留她在这里,只会是祸害!你还嫌她害不死阿洋吗!”
此时孟娬并不知道殷珩已经在牢里了,可是布政使知道啊,人就是他下令抓的。眼下布政使不禁越看孟娬越觉得她是个扫把星,她身边的人没一个好下场的,所以留她在这里多待片刻,布政使都生怕被克走了十天半个月的寿命……
今天旭三的身体状况委实不容乐观,之前孟娬一直以为他脑子虽不好但起码身体够健康,可他身体一旦闹起毛病来也不得消停。
孟娬给他下了猛药,也不管连次针灸对他造成的负担大不大了,又给他施了数次银针,才屡次把烧热给降了下来。
眼下旭三烧得没有那么严重,但也仍在持续低烧中。有可能还会再有下一次发作。
孟娬道:“对对对,大人说得是,我就是个祸害。要不是我在这里,三公子的病说不定早好了。这样,我再去药房给他配好明后天的药,然后我就走,大人看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