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夏氏在她怀里哭着哭着没声儿了,孟娬一看,竟是她哭晕过去了。
孟娬忙把夏氏抱进屋里。这些时日夏氏都不准孟娬接触她,眼下得以摸了摸她的脉象,却是十分虚弱。
孟娬擦干了夏氏眼角的泪痕,出来给她煎药。
她看着殷珩默默去点煎药的炉子,心想,大约这就是他所说的契机吧。
连日来紧绷着的心,也稍稍得到了一丝喘息。
夏氏病倒了,这一病就是好多天。
她精神不错时,偶尔会听孟娬讲讲城里这些天发生的事。这才知道,原来知府已经被人杀了。
夏氏孱弱地咳了两声,道:“虽然不知道是谁这么为民除害,但他干得好。不然那狗官就要来对付我们阿娬了。”
听到这话时,殷珩正坐在门外的屋檐下,神色淡然地守着药炉上煎着的汤药。
屋檐外阳光明媚,树上的蝉在风里唱一阵歇一阵的。
有那些乡霸和旭沉芳经常过来,孟娬和殷珩虽然不出家门,但消息也十分灵通。
现在城里讨论得最热烈的就是有关知府的事情了。
同知左承锦把案件上报了,上面要任命新的知府来接管案子。于是左承锦得到任令,成为了新一任的知府大人。
他在处理前知府的案子时,不想竟搜罗出大量的前知府贪污受贿、中饱私囊的证据。
百姓们纷纷觉得前知府死得好,力挺新知府彻查此事,把和前知府同流合污的人全部揪出来。
这些日,人们已经不再关注刺杀知府的凶手是谁、有没有抓到,人们更关注的是知府这个贪官究竟贪污了多少银子、干了多少鱼肉百姓的事。
甚至于,市井相传,射杀前知府的江湖豪杰那是除暴安良、为民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