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百姓们也都纷纷散场,这一天里旭家药铺的生意可谓是冷清至极,只零星有几个不知情的客人。
而茶楼酒肆里,却有了新一番的话料可作消遣的了。
这厢,旭明宥一进家门,脸上的表情阴暗至极,身边随从跟着进门,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直至进了书房,旭明宥才转头盯着随从,问:“是谁给他们的消息?”
随从低声应道:“属下暂没有查到,但前两日阿娬记也在对面开了药铺,眼下就出了这样的事,想必是早有预谋。”
旭家药铺的掌柜伙计都是在药铺干了好些年头的旧人了,对药材行业了如指掌。现在一下子全没了,即便有新人顶上也需要时间适应,更别说还是旭二爷旭三爷派来的人,各方利益和观点需要磨合,这个过程最是容易出分歧。
阿娬记便可趁虚而入,在这段时间里站稳脚跟。
旭明宥背过身去,眼神森冷,冷声缓缓道:“又是旭沉芳。”
这时,有人前来禀报,被旭明宥的气场给吓到,瑟瑟道:“大公子,刚刚阿娬记那边来了信儿,说、说旭沉芳找好了大夫,要来给老爷治病……”
旭沉芳照孟娬说的,请了一个相当有经验的外地大夫,等给旭家家主诊过以后,详细记录下旭家家主的病况,回头拿给孟娬看看。
旭沉芳虽被赶出家门,可家主卧病在床已久,旭明宥就是不准他进门,也万没有把大夫拒之门外的道理。
否则旭家旁支分家,以及城里百姓都会揣测,旭明宥是不是想独揽旭家生意,根本不想让家主好起来。
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旭家药铺出事了的这个空当来,竟还请了旭家的两支分家的人到场做见证。
这样一来,旭家家主的病情若是有个什么恶化,有人做见证,旭明宥也怪不到旭沉芳头上。
若要在平时,旭二爷旭三爷懒得蹚这趟浑水,但是眼下两人正极为不满旭明宥的做派。他们一来肯定不会偏帮旭明宥,二来也想等旭家家主好起来以后,兄弟之间再好好说说这件事。
所以二爷三爷才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