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肉丨体凡胎,又不是铜墙铁骨,那三块石板压在身上可不止一斤两斤,任谁都不可能毫发无伤。
果然,当孟娬看到他的胸膛时,便见那肌理上留下了一些青色的淤痕。
孟娬把药泥轻轻抹在了淤痕上面。过程里,殷珩一直看着她,她一声不吭,殷珩便道:“只是点皮肉损伤,五脏六腑还没有移位。”
孟娬还是不说话。
殷珩静静地再看了她一会儿,忽而低了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孟娬手上动作一顿,他又在她鼻尖上亲了亲。
孟娬轻轻颤了颤眼帘,殷珩微微偏着头,试探着靠近她,呼吸纠缠,她没有躲,他缓缓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他的吻十分温柔,舌尖扫过她的唇齿,缠绵舔丨呧。他的气息也十分浓烈而让她感到窒息,孟娬一个手抖,不小心把药泥糊到了他的衣襟上。
吻过她后,她的唇红醴娇艳,眼神也微微潮丨湿下来。
她亲眼看见殷珩舔了舔唇角,福至心灵,忽然感觉他像一只神色餍足的狼。她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感觉自己的形容非常的贴切,可再仔细一看时,他的那种神情又荡然无存……哦,可能真是她看花了眼。
孟娬觉得有必要给他点颜色瞧瞧,好让他以后长长记性。于是她一埋头看着他的胸膛,突然就往没有敷药的一边凑过去,一口含了去。
殷珩背靠着椅背,微微仰着头,肩上的长发丝丝缕缕地垂落而下,如丝缎一般轻柔。
他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眉目修美,喉结轻轻滑动。
他抬了抬手,停留在孟娬的肩膀咫尺开外,终还是没有把她阻止开来,而是转而捧上她的后脑,扶着她的头便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孟娬能感觉到他的身躯在绷紧,并发生了变化。
她心跳到了嗓子眼,不小心牙齿从那胸膛一粟上擦过,惹得殷珩“嘶……”了一声,孟娬抬起头来,唇上红润欲滴,看着殷珩深如沧海的眼神时,张了张口道:“你下次要是再伤害你自己,我就这样惩罚你。”
殷珩竟然乖乖认错似的点了点头,道:“好。”
眼下对他来说可能是惩罚,可往后是惩罚还是奖赏,谁说得准呢。
后来孟娬僵僵地坐在他腿上,将将顶着,不敢再多动一下臀部。直到她把殷珩胸膛上所有的淤痕都均匀地涂抹上药泥以后,那处还在隐隐地抵着她。
孟娬脸上飞起的一抹红热,一直不曾散去。
孟娬再要起身时,殷珩也没有理由再拦她了,否则等于是引火烧身。
她道:“你把衣服穿好,早点睡觉了。”
“嗯。”殷珩低着头,自己理了理衣带,慢条斯理地系上。
孟娬走到门口,又回过头看了看他,问:“需要我把你抱到床上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