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老三惨叫,朝孟娬蹬腿。
她抬脚踩住他的膝窝,把腿再往上一翻。
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在旭老三的惨叫声下显得格外阴冷。
“你们、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旭老三冷汗淋漓。
孟娬站在他面前,语声轻慢,“我当然知道你是谁,你是毁我家,欲亡我亲的人。”
“你敢放火烧我的家,把我娘丢在火海里。”
她一脚狠狠往他胸膛上踹去,旭老三顿时呕血不止。
“你敢把他丢进狼山里。”
说着再是一脚把他的头往墙壁上狠狠地碾,旭老三痛得感觉自己的头盖骨都快要碎了。
他鼻子嘴里血气直涌,有气无力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对着干……有本事等我回去叫人……”
孟娬用棍子抵在旭老三的肩颈处,眼神阴冷嗜杀,再低低道:“我都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的人,你敢往他身上挥棍子。”
说罢,她抬起手里的棍子,毫不留情手软,猛地朝他肩颈处用力抡去。
旭老三连叫都没力气再叫,一棍,两棍,三棍,他由起初的放狠话,到后面求饶,直到孟娬抡上第十棍,他的脖子无力地歪倒在另一边肩上,再也说不出话了。
这深巷里,又重新归于平静。
孟娬手里的棍子满是鲜血,一滴滴黏稠地往下掉。
杀人对她来说并不陌生。
倘若这里的王法只是有钱有势的人的玩物,它保护不了弱者,也保护不了忠正仁义,那她何必当回事。
她要守护的人,她要保护的东西,不容许任何人动一分。
谁若敢碰她的,她便以杀止杀,以恶制恶,誓不罢休。
最终,孟娬丢了血棍子,转身朝殷珩走去。
两人离开巷子时,孟娬推着殷珩的轮椅,沉默了一会儿,道:“都叫你别跟着一起了,我凶起来的时候连我自己都害怕,是不是吓着你了?”
殷珩蓦地牵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