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娬问:“昨天那几个乡民和孟蒹葭呢?”
乡霸道:“他们先回家去了。那个娘儿们吓得腿软走不动路,带着她就是一堆的麻烦。”
孟娬不禁回想起昨天的事来。
孟蒹葭这人平日里心眼再多,也是个没胆的,总不至于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故意站到地表松弛的悬崖边上去。
所以孟娬才出手拉她一把的。
孟娬又问:“昨天孟蒹葭在背后推了我?”
她当时只觉得背后有股推力,并没有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可她背后的人除了孟蒹葭还会有谁。
乡霸说道:“不像是她有意要推大姐头的,我看见她吓得站不稳了,身体朝大姐头晃了一下。”
另一乡霸道:“她不是穗乡的乡花儿吗,怎么这娘儿们就知道哭,哭得老子心里贼烦,差点就把她踢下山谷清静清静了!”
殷珩忽而凉薄淡漠道:“但愿她不是有意的。”
可就算不是有意的,这也超出了别人所能谅解的范围。这一失足不是跌一两跤那么轻松的事,而是粉身碎骨、人命关天的事。
出谷以后,头顶烈日悬空,强烈的光线刺得人眼皮都无法完全撑开。
等大家回到乡里时,已经过了午后,又饿又热。
一进家门,孟娬直冲冲就赶紧进屋看夏氏和旭沉芳。
夏氏眼窝的乌青又深了一些,人也昏睡着没有反应。而旭沉芳也面容发青,大概是他情况比较轻,身体底子也不错,显得有精神一点。
孟娬回来之前,他都是自行打坐调息。
孟娬和殷珩不在的这一天里,乡霸们在她家里很不见外地自给自足。
殷珩叮嘱过水缸里的水不能动,于是他们重新去井口里打水,在孟娬家炒菜做饭,弄得厨房乌烟瘴气。
厨房里正呯呯砰砰,不一会儿一个乡霸举着长勺在吼叫:“火太大了!我操了,一个手抖,好像盐放多了!”
烧火的乡霸满不在乎道:“没事没事,咸了多下两碗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