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殷珩说的,她都觉得很有道理。
乡霸头目虎眼儿一瞪:“放你妈的……”
殷珩眯了眯眼,盯着他和他的那些小弟,淡色的眸里没有情绪表露,却又让头目有种寒意爬上脊梁骨然后炸得他头皮发麻的感觉。
乡霸头目动了动喉咙,强行把到了嘴边的脏话又咽了下去。
殷珩声色平平地问:“难道不是那样?”
乡霸们个个像只斗败的公鸡,在殷珩面前就只有一个字——怂。
糟糕,膝盖又开始隐隐作痛地打颤了。
小弟掇了掇头目的手臂,不想痛得头目哇地一声大叫,反手就是一巴掌。
小弟捂着脸,弱弱地小声委屈道:“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
乡霸头目就对孟娬道:“我不管,我的手臂反正就是在这里折的,听说你会医术,那你给我弄回来也是天经地义的!”
孟娬瞅了瞅自家院门门框,道:“冤有头债有主,谁弄的你找谁去呗。”她说着就走到门槛边,对着门槛又道,“听说你摔折了他的手臂,你给他治吗?”
大家骨碌碌地看着沉默的门槛,也沉默了。
孟娬抬头对乡霸道:“你看,它不说话,表示它拒绝了。”
乡霸:“……”
继而乡霸们怒斥:“你这是强词夺理!”
“不服啊?”孟娬挽了挽衣袖,“不服来打我啊。”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赢,还能怎么办?
孟娬看了两眼乡霸头目的手臂,肩头已经肿起老高了,还不忘说风凉话道:“昨天弄的,今天还没还原,再耽搁下去,可能就还不了原了。到时别说称霸乡里,连饭碗都端不稳,筷子都拿不好,啧啧,十足的废物一个啊!”
这两天乡霸头目遭受了人生中最大的挫折,疼痛使人崩溃,一屁股坐地上,汪地一声就哭了。
孟娬还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嘛,我家阿珩腿脚不便、手无寸铁,你们也要欺负他这个弱者,这可不就是报应?”
殷珩一副心有余惊道:“昨天幸好阿娬回来得及时。”
乡霸们的内心是崩溃的:他到底哪里弱啊,那都是错觉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