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霸头目抱着这样的信念,转眼已到了殷珩的跟前。他佯装抓着一把竹箭准备放进那竹筒里,临了却忽然改变方向,猛地朝殷珩划去。
乡霸们惊呼性地“哦”了一声,瞪大眼睛观战。
当是时,殷珩上身往后一仰,那竹箭勘勘贴着殷珩的衣襟划过,殷珩抬手就捏住了头目的手腕,反手往其身后一拧。
骨骼“咔”地一下,听得乡霸们又唏嘘性地“咦”了一声。
那头目痛得大叫,手上再抓不稳,霎时殷珩扼着他的手腕移到了竹筒上方,他手里的竹箭就稀稀拉拉地一根不落地装进了竹筒里。
头目咬紧牙关,坚决不放弃,瞬时又挥着另一只手朝殷珩打来。
对于这种毫无杀伤力的攻击,殷璄随手又捏住了他另一条手臂,只温温淡淡地道了一句:“勇气可嘉,甚好。”
当时头目只觉得一股寒意爬上脊骨,激得他头皮都麻了。
头目汪汪大哭:“呜呜呜我要找我娘——”
他一嗓子刚嚎完,这另一条手臂也被拧脱臼了去,直剌剌地无力垂着。
乡霸们惨不忍睹地再“啊”了一声,光是看着都觉得自己的手臂好痛。
殷珩顺手把头目往前推了推,还没怎么用力,头目就踉踉跄跄地扑倒在地上,灰头土脸,痛得也呲牙咧嘴。
其他人赶紧畏畏缩缩地上前掺人,把人扒拉着便一股脑疯狂地往院门外窜逃。
孟娬摘完菜回来时,恰好看见乡霸毒瘤们一瘸一拐地往田埂边逃走。孟娬朝他们“喂”了一声,他们回头见是孟娬,顿时跟见了鬼似的,跑得更快了。
不过腿脚不便,一歪一倒的,活像一队摇摇晃晃正赶着回家的鸭子。
孟娬进了自家院门,看见殷珩在院里,他正弯身捡起散落满地的竹竿,整齐有序地放在竹栏边。
孟娬放下背篓就过来帮忙扶了扶竹竿,道:“是那伙作死的又来捣乱了?”
殷珩:“嗯。”
孟娬转头就来检查殷珩,在碰上他的白衣之前还不忘去洗了一把手,然后在他身上一阵乱摸,边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