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贼生怕被发现,连忙吃痛地把脚拔出来,一瘸一拐地就跑掉了。
孟娬轻轻嗤笑一声,出去重新把篱笆栏固定好,方才拍了拍手回屋。
她抬眼看了看殷珩,这时殷珩复睁开了眼,亦看着她。
黑暗之中,他的眼神清醒、平静,警惕性丝毫不比孟娬小。
只不过随着孟娬走近他,他目色又和缓了下来。
孟娬低低如梦呓般与他道:“今天被老鼠夹夹了的是谁?”
殷珩道:“是你大伯母。”
孟娬幽幽道:“他们白天怎么对我娘的?”
殷珩将白天的事大致跟她说了一遍。
那叶氏说话非常难听,言语的杀伤力丝毫不逊于贺氏,好在最后夏氏并没受她激将,死守着院门一直没开。
那一家子真是贼心不改,变着花样来作死。
第二天夏氏在厨房里做早饭,孟娬就拿了一碗糙糠谷物,在院子里喂昨个捉回来的那只野鸡。
那是一只野母鸡。
虽然没有野公鸡那般有五彩斑斓的尾巴,但是在白天天光敞亮下,野母鸡的羽毛也叫一个光滑漂亮。翅膀上的毛色还泛着萤萤的蓝绿的光泽。
只是这鸡约摸还没适应新环境,没精打采的。
孟娬给它谷物它也倔强地不肯吃。
于是孟娬在满院子追着哄它吃:“咯咯哒,咯咯哒,很好吃的,不信你吃一口试试。”
最后这鸡发脾气了,咯咯叫两声,往孟娬脸上扑腾了几根鸡毛。
殷珩在屋里看见了,浅色的眸子微动。
孟娬也生气了,把谷物往边上一放,道:“你不吃就算了,饿死你!等你饿死了,我就吃了你!”
可生气也只是一时,回头一想,真把野母鸡饿死了,还得饿瘦了才会死,那不就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