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和孟家大伯一家,心里亦跟着松了口气。
只要孟娬一死,这事就了了。留下孟娬那病母,估计也撑不了多少时日,往后孟娬和夏氏的田土就归他们了。
随即就有乡汉上前来,给孟娬的脚上又绑了绳子,绳子末端绑着一块沉实的大石头。
只要把石头往塘里一抛,任孟娬水性再好,也会被深深拽入塘底,再起不来。
只是孟娬面色沉静,丝毫不见慌张。
她抬眼,冷慑的目光扫视众人,语声如珠落玉盘字字清晰:“王喜顺不曾把我迎娶回家,更不曾和我拜过天地,何来的夫妻!他将我拖进高粱地欲毁我清白,难道我应该任他为所欲为?”
她定定地看着王婆子和贺氏,冷笑道:“我告诉你,这次算他走运,没弄死他。要是下次再落到我手里,你就烧高香吧。”
不知为何,王婆子和贺氏被孟娬那眼神看得心里陡然一寒。
王婆子回过神,恶狠狠低低道:“那也得你有命再说吧!”说着就又扬声道,“快,快把这恶女丢下塘去!”
绑石头的那乡汉当即用力地把孟娬往塘里一推。
孟娬整个人便毫无悬念地栽下塘去。
然而,就在她栽下塘时千钧一发的那一刻,她原本被绑着的双手突然一松,从绳子里挣脱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