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他回到阿撒兹勒所在的冰天雪地,没有吃,没有穿,瑟瑟发抖,无比可怜。忽然远处升起袅袅炊烟,他连滚带爬地奔过去,发现那是一座小木屋,暖光色的光从窗子里透出来,仿佛这白茫茫的严酷寒冬里一处天堂驿站。他立刻敲门,没多久,木门被吱呀一声打开,更多的暖光倾斜出来,而那光芒的源头里,站着无比高大无比帅气无比伟岸的……小鸟?!不管那么多,他立即往屋里冲,想尽快甩开身后的严寒,可小鸟牢牢堵着门口,他一头撞在对方的身上,然后砰地一声,又被弹回雪地。一次,两次,三次……循环往复,到最后他委屈之际,想大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TAT”,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
“阿嚏——”
冰雪消融,露出地板桌椅,暖光散去,惊现小鸟腹肌。
“醒了?”孟初冬站在床前,裸着上身,只穿条运动裤,单手插兜,颇有些杂志封面的大片范儿——如果他另外一只手没有拎着一条被子的话。
“你少说一个字,是冻醒的!”方筝说着又打了个喷嚏,满眼控诉。
小鸟不为所动,直接将被子扔到一边,转身把运动服丢给方筝:“起床,跑步。”
方筝看看运动服,又看看他,非常认真地问:“世界上还有跑步这种活动?”
孟初冬眯起眼睛。
方筝非常肯定地点头:“有!”
奈何精神上虽已被征服,肉体却还是顽抗,一套衣服磨磨蹭蹭穿了十几分钟,方筝又困了……
“你干嘛?”
“拍你。”
“我知道啊,所以才问你拍我干嘛?”
“发到华夏论坛,很多人在求鬼服团长的素颜照。”
“可是他们都以为我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秒朝伟盖德华……”
“生活是残酷的,他们要学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