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只有湖水=_=

你大爷：“天鹅呢……”

疯子：“估计都被虐杀了。”

438：“那我们现在怎么办TAT”

方筝叹口气：“等刷新吧。”

路过：“可是……大家好像都这么想……”

随着路过悠远的语调，一幅热闹非凡的画卷徐徐展开。湖的东面，几十号人在蹲守，姿势各异，有站着望天的，有低头看地的，有跳来跳去的，有下水顽皮的；湖的西面，几十号人在切磋，并不是你死我活，而是你来我往点到为止，事后还交换一下技战术心得；湖的南面，几十号人在闲聊，张家长李家短王二麻子大饼脸，连药别停和无知少女的绯闻都出来了，不过马上又被药别停和穿林打雨的绯闻盖过；湖的北面，也就是鬼服小分队所在这面，人们并没有团结在一起，而是以队伍为单位各自围成小团体，即便身旁的两支队伍已经真刀真枪干了起来，其他队伍也只是稍稍挪开一点，明哲保身中透着人情淡薄。如果所有人围着的不是天鹅湖，而是青石板路小民居啥的，那这妥妥的就一幅华夏版清明上河图。

438：“团长，我总觉得天鹅好像不够用啊……”

何止不够用，简直是狼多肉少疯抢的节奏，这边刚刷出一只，呼啦啦就十几个人围过来，可怜的天鹅还没有看这个世界一眼，就被乱拳打死，至于死尸归属，那真的就是拼运气，看谁能抢到最后一击。有时候抢的太激烈，便会出现鬼服小分队所在位置这样的情况——由抢天鹅变成打群架。

天鹅死了，群架还没结束。

其实说群架也并不准确，应该是一个单挑一群——1V N。因为N们组成了一个包围圈，而1则正好站在圆心，透过激烈闪烁交叠的技能光影，只能隐约看见1的大致轮廓。

“三月下凉州？”耳机里忽然传来路过高手惊讶的声音。

方筝和孟初冬同时挑眉，再去看那边，已经冲出包围圈正往自家队伍这边逃窜过来的可不正是三月么！

三月似乎总在打架或者被打，不管是曾经并肩战斗如今分道扬镳的弟兄，还是萍水相逢只是不小心看上了同一只天鹅的路人，该说他自带拉仇恨技能呢，还是真的命里带坎儿总遇不上好人？

三月没有看见鬼服故人，应该说他根本没有时间去分神看周围，这一仗对于他来讲完全是无妄之灾。那只天鹅就刷在他的脚下，即便按照见者有份原则，也应该是就近的兵临城下、兵天雪地、兵贵神速他们几个来抢，怎么也轮不到白教堂这几位。但事实是佣兵军团按兵没动——不管是因为兵法如神、兵天雪地两位领导看在领航船交情的面子上还是因为佣兵军团本就团规森严，总之摆明认可这只天鹅是他三月下凉州的，可十几米外的白教堂小分队却忽然窜了过来，双拳难敌四手，天鹅最终归属了对方。要在以前，被抢就被抢了，他连众神之王那种前脚说“你永远是我团长”后脚就煽动所有弟兄转服连带抹黑他说他坚持不走只是放不下已经拥有的名利不敢从头开始的人都不放在心上，何况一只天鹅。可经历过领航船的三天后，不知怎么的，他原本已成死灰的心仿佛跟着他那雷打不动的69级一起，一去不复返，然后那个曾经骑着战马踏遍仙灵梦境大漠黄沙的三月，就跟着情人星座这乌泱泱的人潮人海，回归了。

现在别说一只天鹅，就是一截鸭脖，只要是属于他的，别人都不能动，如果非要动，那抱歉，啃掉多少肉，就得加倍留下多少——于是天鹅死的时候，对方队伍里的“残月趁酒浓”也扑了街，一命抵一命，很公平。但是对方显然不这么想，这也才有了后面的围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