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青年一双脸惨白,痛苦的声音被一只手压抑在掌心内,断断续续、悲悲戚戚。
玫瑰姐姐截断人第二根手指的速度更快,骨头和着肉连根切,干脆利落,半点不拖泥带水。
照这样下去,童颂言的左手就废了。肖毓青也顾不得许多,掀开凳子膝盖一弯,径直跪到地上,玻璃渣子刺进皮肉,一时鲜血淋漓:“二爷,我错了!求你放过他吧……”如果不是自己给了年轻人希望,在他面前一再表现出脆弱无依的模样,最后也没有狠下心拒绝,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现在的地步。若在古代,像自己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早就被判浸猪笼了!
温玉嘴角噙着讽刺笑意,默不作声地观赏这出悲剧。
玫瑰看着突然跪地的驰二夫人,蹙眉停下了手上动作。她看着盘里两根白花花的骨肉,从怀里摸出止血特效药粉,洒在了童颂言的断指截面上。
“驰冲,你不要这样!”向佑虽然看不见餐桌另一边的情景,但被肖毓青的举动吓得不轻,知道戏精青年折了,她着急得不行:“……这是犯法的。”
“囡囡!”驰家家主侧脸看了一眼另一边的情形,冰冷道:“在我面前没轻没重、无法无天的人,除了你,他是第一个!我允许你嚣张,他可没这么大的面子……”
向佑快被这话噎死了,自己什么时候在他面前嚣张了?她放肆几回,最后不都是被收拾了吗?
“老三,你从五年前就跟着我,应该知道我的脾气!”驰家家主面容上寒意森森,再不复先前的温和无害,浑身都充斥着浓重的煞气:“这些日子我没有动他,多少还顾念着你的名声……你却懦弱畏缩,心中浑浊贪婪,耗光了你我昔日情分,教我如何原谅你?”
“二爷!”肖毓青早已泣不成声,膝盖的疼痛与内心煎熬相比,根本算不得什么:“我不知道他会来,我真的不知道!”女人喃喃自语,似乎一时已经神志混乱了。
驰冲说:“这些年,我自问待你不薄。如果彼此坦白无欺,你和黎樱愿意一辈子留在驰家或是日后另嫁他人为妇,我都会成全祝福,并且给予你们衣食无忧、荣华富贵的后半生……但是,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