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佑摸了摸她的头,叹道:“这世上的人,只要想象自己是在凡间群体性渡劫,一切困难都不是事儿!”
“滚粗!”驰家三夫人怒骂。看你当鸵鸟,能当到几时?
……
楼下饭厅,打完咏春拳转悠回来的老管家听着楼上锅碗瓢盆的动静,心情舒畅!这人啊,就是要活出点精气神儿来。驰家宅子离了向小妞这一个星期,二爷回来的时间也少了,整个家里人人愁眉苦脸,处处惨兮兮的。驰家三夫人守着一个公开的秘密,闷在房里不出来,往日的眉飞色舞劲儿全都偃旗息鼓了。二夫人整日两点一线,见着每个人都怯生生的。只有假温玉……开始慢慢蹦跶出了一副当家主母的模样!虽然不至于明里耀武扬威,但使唤家里的人倒是顺畅了许多。
此时,陈刘金娥正伺候着四夫人用早餐,眼见那位柔弱娇媚、天仙一般的人儿娥眉微微蹙着,对上面的吵吵极不待见的模样,知情识趣的老仆立即为主子分忧:“二爷,您是知道的——姑娘身子弱,这些时日哮喘的老毛病愈发频繁了,需要安静的空间休养……宅子里如果太过吵闹,一来影响不好,二来不利于养病。请二爷多多体谅姑娘的情况,她可是从小在家里长大的,自然与旁人不同!”老仆妇知道,以驰家二爷爱护四夫人的惯性和世族大家的规矩,这样的事儿肯定是要出面干涉的。届时,楼上三位免不了挨一顿说教。
长发飘飘、娇颜如花的女人恬静地喝着粥,一举一动规矩隐忍,极富美感,让人疼惜爱怜。
“小丫头唱得挺好的!”驰家家主耳听着上面雄赳赳、气昂昂的国歌声,心情不错,俊逸面容自有雅致清风。而后,幽静冰凉的目光自主仆二人脸上一扫而过:“周叔,厨房里的燕窝炖好了吗?让人盛几碗出来……”
“是!”老管家慈眉善目的领命下去了。
“二爷……”陈刘金娥还待吱几声,被驰家四夫人似笑非笑的目光堵了回去,心里一个劲犯嘀咕:最近这些时日,家里的气氛怪怪的,总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温玉举止优雅地用餐巾擦拭了嘴角的粥渍,放柔了声音同丈夫说话:“师兄,向佑往后是仍旧住在这里,还是……外面?我见她这次回来清瘦了不少,原本打算约人一起去逛街、看电影的!”她有条不紊的做着一切,尽量压抑住内心的狂躁,表现得平淡自然:“说起来,毓青也是好几日没有出去过了,她看起来……心事很重!”
“向佑是驰家正房夫人,我在哪里,她自然在哪里!”男人切割松露鹅肝的姿态标准至极,一副刀叉在他手上仿佛正在进行着一台攸关生死的外科手术,每个动作如教科书般儒雅高贵,说出的言语却霸道强势:“她要养身子,我替她向警署请了一个星期的假,那些无关紧要的事,就别去扰她了!”驰家家主浅饮了一口红酒:“至于老三……你与她的交情若到了那一步,她自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
闻言,柔柔弱弱的美人儿尴尬着一张脸,晶莹剔透的眼睛闪烁着幽怨委屈的光彩:“师兄!”她轻声唤着身边的人:“向佑针对我,你也在疏远我吗……是不是小玉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