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维奇发现她眼眶红红的,马上安慰道:“夏至姐,没事儿,郭东方这点儿猫腻根本不用怕。”
江夏至点点头,说:“我知道。”可是心里却不由得泛起一阵阵酸楚。
事非经过不知难,任何事情只有落到自己头上了才明白那是怎样的一种体验。
刘维奇不告诉江夏至去哪儿,是怕江夏至知道要去伍韬那儿不答应,所以就一路闷着头开车。
车子开出了市区,往部队驻地开去,江夏至渐渐明白了,她马上叫住刘维奇:“维奇,你送我回家,我不想这个时候去见他。”
“夏至姐,你没必要躲着伍哥,他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儿。我知道你是不想让他为难,但是这事儿具体要怎么做,你得听他的。”刘维奇看着她说。
江夏至叹了口气,知道自己逃脱不了,心情沉重道:“有时候我真想离开这里,回到广城去,做一个纯粹的新闻人,简单,自由,没有这么多的牵绊和纠缠。”
“夏至姐,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命运在给你挖坑的时候,也在给你制造机会。”刘维奇笑道。
江夏至也苦笑了一下,没想到刘维奇身在官场,还能经常说出这么文绉绉的话来,而且还挺有哲理。
“我已经跳了无数个坑,却没有看到什么机会。”江夏至低着头不停地搓手。
到了车库门口,兵哥哥迈着正步走了过来,刘维奇和他打了个招呼,兵哥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给他放行。
把江夏至送到电梯口,刘维奇返身回去了。
江夏至忐忑不安地上了楼。在电梯里,江夏至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今晚值夜班不回家了,让他们早点儿睡。
出了电梯来到伍韬的家门口,江夏至的心跳倏然间加快,仿佛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那般,忐忑不安地站在那儿,想敲门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