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父。孟燕明,你知道吧?”
“知道,皿晔的母亲,毛民的公主啊。”
“她,暗皇组织首领,杀我父母的元凶。”
“这……这怎么可能呢?”苏甲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郁岐。
“皿晔已经确认过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亚父,我原本以为,父母的死,和朝廷的党争不无关系,所以当初豁出命去也要入这朝局,好查明真相,却没想到,我父母死于外敌之手。现如今,当初的执念已经让我树敌无数,陷在这场党争里再也无法全身而退。”
苏郁岐缩在椅子里,已经颓靡到了极点。
“那,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是说皿晔还是说皇上和裴山青?”
“算……算是都有吧。你要把父母的血仇算在皿晔头上吗?”
“我不知道。”苏郁岐的神色很茫然,双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的部位,“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可以厚着脸皮跟皿晔继续快乐地生活下去。但我一想到我父母的血海深仇,脑仁就疼。亚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就先回来了。应该先把自己这一摊烂摊子收拾好了,再去想那些事。或许,我会败在裴山青的手上也说不定。那样的话,我和皿晔的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混账话?你要是抱着这种心理,那我们大家还有什么活路?干脆一起认输投降好了!”
苏郁岐抬眸望向苏甲,“亚父,你说的,这也算是个办法,为了保全大家的性命,你们就投降,我会跟皇上谈条件,让他放过你们。这样,也算我没有辜负大家这些年对我的支持和信赖。”
她神色很是认真,不像是说假的。
苏甲急了:“郁岐!你以为你这样做,大家就会感激你了?苏王府没有贪生怕死之辈,没有一个会选择苟且偷生!在你回来之前,大家已经纷纷表态,和裴山青决一死战!”
“亚父啊,裴山青和皇上现在站在一条战线上,和他决一死战,就等于是谋逆!你要让我苏郁岐成为谋逆的乱臣贼子吗?”
“即便你不反抗,他们也会给你定一个逆贼的罪名!谁让我糊涂,答应你和皿晔成亲了呢?”
“亚父,皿晔和我都没有做过谋逆之事,强加的罪名,大家是不会相信的。”
“郁岐!不要自己骗自己了,胜者王侯败者寇,你败了,所有的罪名都会成立!”
“那亚父觉得现在该怎么办?让大家拿起刀剑杀出重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