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走了,苏郁岐关好了门,插上门闩,迫不及待拉了皿晔的手,“来,帮我搓个澡,好几天没洗澡了,臭死了。”
皿晔本想要挣扎,苏郁岐瞪他:“我大老远来看你,你怎么欲拒还迎的?这是在玩什么把戏?还是说你心里其实有了别的姑娘?”
皿晔无话可说,只能顺从她的意思,同她一起到了屏风后。
洗澡的木桶还颇大,苏郁岐看了非常高兴:“还不错,足够两个人用。夫君,我帮你宽衣。”说着,便要去解他衣衫。
皿晔握住了她的手,有些局促:“我,我已经洗过了。还是你自己洗吧。”
“不行,得再洗一遍。”苏郁岐强行把他往水里拖,他无可奈何,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好,好,我自己来。”
心里却如同麻绳绞成了团,不知该要如何面对这个被自己的母亲害了一生的女子。
苏郁岐强拉他入水,小手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他终于受不住她的撩拨,眼一闭,心一横,压了上去。
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那就好好给她这最后一次吧。
“等等!”苏郁岐忽然把手挡在了两人之间。
“怎么?”皿晔懵然地看着她,进退不得。
“我有身孕了。不知道还做不做得了这件事。”
本来是要正正经经告诉他这件事情的,却没有想到是在这种状况下讲出来。若不是忽然想起来,怕不是要铸成大错。
皿晔却只觉一锅滚油和一盆冷水同时浇在了头顶。
不是两相中和变成温水温油,而是热油滚过身体又坠入冷如冰的水里,滋啦啦撕心裂肺。
苏郁岐看他表情不对,在他脸前摇了摇手,“你是高兴坏了还是吓坏了?”
皿晔忽然将她往怀里一拥,抱得紧紧的,两人肌肤相贴,苏郁岐被他抱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由拍他后背:“咳咳,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你即便是高兴,也不能高兴成这样吧?”
皿晔仓惶松开了手,逃出了水中,扯了衣裳去了外间,慌乱地把衣裳穿在了身上,摸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水,猛灌下去。
那茶水是烫的,直烫得他咳了起来。
苏郁岐没想到他会反应这么激烈,问了一句:“玄临,你没事吧?”
“没事。”他咳嗽着。
苏郁岐匆匆洗完澡,爬出浴桶,将皿晔拿给她的中衣穿在了身上,走到皿晔面前,十分无奈又好笑地瞧着他:“原来你也有这样不淡定的时候?真是让我见识了一个不一样的玄临哪。”
皿晔的中衣穿在她的身上,宽宽大大,更显得她纤瘦惹人疼,她头发还是湿漉漉的,海藻一般披散在脑后,这种时候,温婉得像一个真正的大家闺秀,皿晔抬起手来,掌心灌注内力,落在她秀发上,将她湿漉漉的头发蒸干了,温声道:“日夜兼程来寻我,累了吧?早点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