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说明什么呢?”
“皇上,奴才也说不好这有什么联系,但总觉得,那个皿晔的离开,有些怪异。”
孟琮蹙眉:“皿晔,孟玄。会有什么联系吗?老容,燕明的忌日也就在这几天吧?”
“回皇上的话,九月十三,就是后日了。”
“那就安排一下,朕去祭拜一下。”
“是。”
“对了,你让雨师那边的人把那个皿晔的画像传一张过来,要快。”
“是。皇上,您还有什么吩咐么?”
“今夜燕明宫不用放太多的人,那个孟玄,不是个简单的人,人放得太多,会让他提高警惕。”
“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办。”
容公公赶紧去吩咐人办事了,孟琮歪在椅子上,嘴里发出一阵念叨:“皿晔,孟玄,会有什么联系吗?”一瞬,眸光变得阴森:“不管你是谁,若你胆敢在朕这里放肆,朕叫你,有来无回。”
刚放下碗筷的皿晔忽然打了个喷嚏。
谁在念叨我呢吧?是谁呢?
管他是谁呢,念叨他的人,怕也不是一个两个。
太监收拾完桌上的残羹剩炙,打扫完毕,便依言退到了门外候着,皿晔洗漱完,握了一本书,在灯下有一页没一页地翻看。
看书毕竟没有想苏郁岐有意思,他目光在书上,脑子里却全是苏郁岐,一会儿又将苏郁岐那封信摸出来细细品读,那丫头一向性子野,说话也跟个男子似的不知忌讳。她在信中说,身边没有你,晚上睡不着,且最近因为你不在,搞得一身力气没处使,不得不把力气用在校场上,和士兵们一起举铁扎马步拼刺刀。
皿晔赶紧将书信又合上了。这样的一个人的孤单的夜晚,看这样的虎狼之词,要人命要人命。
书信妥贴揣在怀里,横竖这个时间没事,他去书桌前铺开绢纸,提笔给苏郁岐写信:初到毛民皇宫,皇帝陛下甚是热情,以致午时醉酒,至晚方醒。醒来思及你,顿觉神魂颠倒,神思凝滞,你是不是给我施了魔法?
信写好了,叠起来装在信封里,招呼门外的小太监,“我写给我妻子的信,麻烦八百里加急送去雨师的昙城,我妻子住在城南拐子胡同,那条胡同的人都识得我,去了找孟玄的妻子就成。”
太监愣了愣。
八百里加急都是有紧急军情或者重大事件时才启用的,写给妻子的信要八百里加急?这位也太狂妄了吧?
皿晔瞧他不动弹,挑眉:“怎么?不能送?”
“奴才不知道能不能八百里加急,请公子恕罪。”
“你去请示一下皇上陛下吧。”
“……奴才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