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你没有说谎,若是让本王发现你说谎,你脖子上的人头,可就要保不住了!”
老鸨子连连磕头,“王爷饶命,小人所说句句属实,不敢有半句妄言。”
“谅你也不敢。我再问你,平常你们除了正常营业,她还命令你们干过别的事情没有?你要好好想,凡是与你们青楼生意无关的,都算。”苏郁岐看了所有人一眼,“你们都想一想,任何人只要觉得她做了什么反常的事,都必须告诉本王。”
众人都低着头,陷入一副思忖的状态,半晌,都摇摇头:“没有。”
藏得还真深。可越是这样,越说明有问题。
苏郁岐看向鸨母,问道:“我问你,她当初开这家万花楼,你是一直给她做鸨母的吗?”
“并不是。小人是第二个,第一个鸨母因为生病,已经死了。”
苏郁岐心里不禁暗沉。
“那,对于冯菁箐的身份,你知道些什么?比如她的籍贯,她素日的住处等等。”
苏郁岐问出这个问题,并没有报多大希望,因为这个人做事如此小心,一点疏漏都找不出来。
虽然她坚信天下没有天衣无缝的犯罪,但这个田菁菁,的确让她头疼了。
“王爷,小人有话说。”
说话的是夹在角落里的一个龟公,声音细如蚊蚋,不是苏皿二人听力过人,怕是都听不见。
“你过来。”苏郁岐指了指那个龟公。
那名龟公从人群后面瑟瑟缩缩挤过来,跪在了前面。是个只有十七八的少年,因为低着头,瞧不清他样貌,但瞧大致轮廓是个清秀的人。苏郁岐瞧着他都抖成了一团,将语气放得温和了些:“你不用怕,将你知道的说出来就好。”
龟公瑟缩着,细声细语地道:“那个冯菁箐,我以前见过她的。”
“见过?你在哪里见过?”
“江州。”
“江州?你去过江州?”
“小人祖籍是江州的,因为家里穷,被卖入青楼当龟公,后来又被专卖,那人牙子给我伪造了籍贯身份,所以,大家并不知道我的江州人士。我也羞于告诉人我是江州的,就将错就错下去了。”
“继续说。”
“小人在江州的时候,曾见过那冯菁箐,她根本就不姓冯,她是江州知州的千金,田菁菁!”
“你是如何确定她就是田菁菁的?或许,是人长得比较像呢?”
苏郁岐语气有些急,将那个小少年吓得一阵哆嗦,苏郁岐只好把语气又放缓:“你慢慢说,不急,把你想说的说出来就好。”
那小少年深吸了一口气,镇定镇定心神,才道:“小人敢确定,那个就是知州家的千金。这世上或许有长得相像的人,但没有人伤疤也一样吧?那个知州家的千金耳朵上有个疤,和冯菁箐是一模一样的。”
“你是如何知道田菁菁耳朵上有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