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将会与我最亲近的人,他也许背着我做了一些事情。”
“怎么说?”
“我不知道他是从什么途径知道的,但他确实是知道了,就是关于有人故意破坏堤坝之事。”
“就算是知道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毕竟,皿公子看起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你说的也是。”苏郁岐深吸一口气,“苏甲,今日午间,我见了玄临了。”
苏甲有些惊讶:“皿公子也来了?”
“是啊,他说他不放心我,所以就来了。而且,他还把调查决堤案给大包大揽了过去。他……他好似知道什么似的。”
“所以,王就疑心了吗?”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苏甲,玄临他太过神秘,本事又是那样大,我起疑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苏甲慈蔼地看着苏郁岐,温声道:“如果不是看重皿公子的背景,我也不会选他给王呀。王,您就放心吧,他不会做有害咱们府门之事的。”
苏郁岐抿了抿嘴角,“我今日的确是有这方面的担忧。苏甲,不瞒你说,我心里头生起这种想法的时候,也觉得自己挺不像话的。”
苏郁岐顿了顿,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但是……我更怕有别的事。他那个性子,从来都是打落牙齿和血吞,不让我担半分心。”
苏甲温言劝道:“王,您以前杀伐决断,从来不是这副优柔寡断的样子。其实,不管您是担忧皿公子,还是疑心皿公子,都没什么,您就大方派个帮手给他,或者暗中派人去查,相信皿公子都是不会往歪处想的。”
“我不担心他会往歪处想。”苏郁岐本欲说,我不担心他会往歪处想,我只担心,对他起了疑心,是不是就代表对他还不够爱,但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好了,苏甲,我相信玄临的能力,这件事,就交给他去办吧。”
苏甲道:“好。那……王,现在您还是先找个落脚的地方休息吧。”
苏郁岐道:“防疫病的药材今晚会到,我在这里等一等,苏甲,你也累了,去老乡家里借宿一晚吧。”
苏甲还要推辞:“王,我在这里守着,还是您去休息吧。”
苏郁岐淡声道:“这是命令,不要再争了。”
王命不可违,苏甲也只能听命行事,揖了一揖,退了下去。
等到半夜时分,才有马蹄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晓得是运送药材的人马到了,苏郁岐往坡顶走了走,将松油火把插在最高处。
送药材的人远远的看见火把,加快了速度,片刻之间便已到了眼前,停下马车,领头的人急匆匆上了山坡,跪拜行礼:“岐王爷,属下们已经将药材运到,九辆车,都已经安全到达目的地。”
“嗯,你起来吧。一路辛苦了。”苏郁岐虚扶了扶。
药材到了,本该高兴,苏郁岐却半点也高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