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你是主人,听你的,不吃饭了,出去!”我软塌塌地妥协。
穿好鞋子,拿了外套,带他出门。
正午的阳光很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不过,天边有几朵乌云,随时都有可能飘过来。
“三叔,你在这里等一下好吗?我回去拿把雨伞。”我停下来,细声跟他商量。
“糊弄瞎子有意思吗?难道我感觉不到阳光吗?大晴天的去拿伞,你是不是闲的没事干了?”爆豆似的连连发问。
一片好心,全被当成了驴肝肺。
“行,不拿伞,下雨淋着就是。”我睨了他一眼,“想去哪儿?”
他立刻不假思索地回答,“去看我儿子。”
罕见的柔和语气,洋溢着浓烈的父爱。打死我都想不到,三叔的“儿子”竟然是一条黑色灵缇。
并且,它的名字叫“坦克”。
灵缇算是高大的犬种,可是吨位完全与坦克的特性不符。
我严重怀疑三叔没有见过真正的坦克,所以把这条灵缇幻想成了坦克的模样。
甫一走进侧楼旁边的犬园,狗狗便撒着欢儿地扑向了三叔。
三叔顺势倒在草地上,一人一狗滚作一团。
终于,“两大只”亲热够了,坦克的小眼神儿开始围着我打转。
讲真,我很怕它。
不敢讨好,更不敢试图征服。
“骆心,过来!”三叔搂着坦克的脖子,腾出一只手来招呼我。
我吞了口唾沫,挪啊挪,终于来到他们身边,蹲下来,冲坦克傻笑。
“坦克,这是骆心姐姐!”三叔摸索着拉住我的手,跟坦克的爪子叠在一块儿,“骆心,这是我儿子,坦克。”
对于这种人狗不分的伦理关系,我都替他窘得慌。
然,三叔不尴尬,坦克也不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