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目光便投到微有点乱的床上,问边上跟进来的分局警察,“你们上楼时,两道门什么样?”
“卧室门大敞着,防盗门半掩着。”
“同一层其他住户有没有留笔录?”
“问过邻居了。不过邻居也是上班族,六点多才回来。说虽然同一层,却不太熟,只偶尔见过几次,觉得死者性子文静,不像会和人结仇的样子,也从没见过她带男人回来过夜。鞋柜里没有男士拖鞋,家里也没有男士生活用品,看样子还不太像情杀,会不会是入室勒索未遂?”
分局警察有听说死者曾被捆绑,局里同事最先进来后也已经收了现场的剪刀、绳子等物……
一般情况下,犯罪动机不外乎财、仇、情、性。
“不会。”
阮成君声音淡淡。
脑海里浮现出先前检验过的死者。
死者脖子上戴着价值不菲的铂金镶钻项链,手腕上还戴着十来万的国际名牌手表,这两样东西都在,房内还毫无被翻动的痕迹,基本足以排除谋财害命的可能。
衣服完整,正要出门的装扮,无撕扯痕迹,被劫色的概率也不大。
不求财不求色,敲门而入、捆绑、上手扇巴掌……
微微收敛思绪,他开口叮咛了声,“重点调查一下死者的社会关系,寻仇的可能性较大,电梯里有监控,监控录像有没有人去排查?”
“有人去了。”
阮成君颔首,目光又扫过明显被人坐过、踩踏过的床,抬步走向了死者坠落的窗边。
主卧有飘窗,飘窗垫的绒毛有一道被压向一侧的痕迹,他俯身凑近,锐利而深沉的目光定在了半开的窗户上。
窗把手一侧的玻璃上,有半个掌纹隐约可见。
看轮廓,像女人的……
他让一边的痕检拍照留存,尔后,用粉末提取法小心提取了这枚半掌纹,收好胶带,又在室内仔细勘察了一遍,提着勘察箱,走出卧室。
楼下,尸体已经被抬进了运尸车。
夜色更晚,天冷,先前围观的小区居民散去不少。见他下来,市局的刑侦支队长郝兴邦便大步到了他跟前,说:“楼层的电梯监控我已经看过了,基本能锁定两个嫌疑人,很快带回局里审。楼上什么情况?”
“指纹留了不少……”
阮成君简单回答两句,说道,“但死者坠落的窗边,窗把手以及玻璃上仅提取到了一个人的指纹,应当是死者的。分局那边说进门后卧室地上有打了结的绳子,初步来看,似乎是死者挣开捆绑的绳子攀至窗边,高空坠下后,颅骨骨折致死。具体的情形,恐怕得抓了人进一步确认,我们这边也要详细尸检。”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