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钝亲王再如何恼怒,却只敢迁怒定郡王,丝毫不敢对人皇有丝毫怨言,足见人皇威望之重。
消息传到剑馆内,孔寒枫当即出关,全身衣衫褴褛,几乎见不到本来的材质,但他精神十足,连连招呼下人过来伺候。
“快烧水,我要沐浴更衣!”
“后厨的小子过来,肥鸡肥牛端上来,还有酒,最烈最好的酒,那种能把人骨头烧起来的烈酒。”
“你过来,给我另一把好剑过来,别糊弄我,不要虚有其表的,必须是能杀人、不沾血的好剑!”
孔寒枫剧烈喘了几口气,感觉口舌干燥,烧水沏茶却等不及了,疾走几步到了池塘边,拨开绿萍便低头饮水。
身后下人惶恐无比,“大少爷,别喝,水脏!”
池水当中,孔寒枫张口喝水,无人能看到的水底,无数剑气四处盘旋,将微小的水虫搅得粉碎,连同浮萍水草都不复存在,将池水净化成比白开水更纯净。
剑馆另一边,白衣少年孔冷竹,正在对众多剑派弟子授课,他身前只有一面木案,上面空荡荡,手中抓着根草棍,配合口中传授剑术要诀,演练各种架势。
突然,随从快步入内,脚步轻若鸿毛,没有半点声响。
孔冷竹听得随从而语,问了句,“他吃了多少?”
“五只肥鸡,半片肥牛,还有大半缸烈酒,吃的满脸通红,现泡在桶里洗的满头大汗!”
孔冷竹叹了口气,“兄长啊,你现在才知食人间烟火,落后弟弟太过了,不值一提!“
摇摇头,孔冷竹继续讲授课业,手中草棍轻轻挥舞。
道场当中,距离孔冷竹最近的弟子,也要坐到百丈开外,纵然孔冷竹轻轻挥动草棍,无意间散发的剑气,足以将他们的血肉之躯斩成两半。
饶是如此,孔冷竹木案下的地面,仍然布满大小、深浅、长短不一的剑痕,显然是他无意中留下的。
孔冷竹望着地面,内心叹息,“意随招起,纵然我刻意收敛,却还有气劲外泄,剑术距离巅峰境界还有一丝差距,何日能剑意内敛,连张白纸都刺不破,方才是大成。”
至于兄长孔寒枫和外人的恩怨,他懒得搭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