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却认真道,“斯人有奇异之相,必有奇能,说不定他有什么特别本事!”
庞飞吉摇头,“我看悬,路上还得照顾这位爷!”
“反正要扑空,不如慢慢走,等丘专武的好消息。”唐楼哈哈笑道。
十丈之外,已经是耳力的极致,加上唐楼和庞飞吉压低嗓音,又以法力隔绝,根本不怕被人偷听到。
可是走在最后的郑册,虽然有气无力咳嗽着,半睁着的双目却闪烁奇异光芒。
薛匈幼年时,曾被送到家乡势力外的镇上学徒,当时拜入镇上皮匠师傅门下。
虽然名为学徒,实际是签了卖身契的包身工,每天给师傅干杂货、打下手,忙到半夜才能睡下,第二天天还没亮,就要起床劈柴烧水,给师父做早饭。
平日里,师父对薛匈非打即骂,胳膊粗的木棍不分头脸乱打一气,打晕了就丢到柴房,醒了之后继续干活。
薛匈熬了半年后,终于忍不住了,偷偷从皮匠铺溜走,然后结识了某位少女。
当时薛匈又累又饿,生怕被师父抓回去毒打,拼命往城外走,到了半途就晕倒了,倒在某个大户人家的石狮子旁。
少女是大户人家的丫鬟,见薛匈饿晕了,偷偷带些点心、剩菜给他吃,总算救活了疲惫困饿的薛匈。
薛匈躲在大户人家的墙角,每天靠着少女接济,总算活了下来。
这个期间,薛匈和少女萌发情愫。
一年后,薛匈辞别少女,要出去闯荡世面,等有钱富贵了,回来迎娶少女。
可这一去,就是三十多年,薛匈踏上修行之路,成为碎骨山脉卖命的散修。
而小镇上的少女,也没能得到薛匈,十六岁那边被少年破身,最后没能被收房,契约期满就被打发回家,被父母安排,嫁给村里鳏夫地主做填房。
根据打听的消息,少女如今已是儿孙绕膝的老太太,怕是早已记不得薛匈的模样。
反而是薛匈本人,踏上修行路,虽然终日拼命厮杀,却减缓时间流逝,外表只是三四十岁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