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妍脸色变了,看着带头者,神情愤怒,“林主事,你平日刁难我也罢了,今天擅闯我的住所,我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绣工,却要你给个交代。”
林主事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面相刻薄,笑起来双眉吊起,一看就不是良善之辈。
“荆红妍,你素来不规矩,平日我抓不到你的把柄,现在有人举报,你偷工坊的布料针线。”
荆红妍辩解道,“我没偷,针线只是借用,明天就带回工坊,而这块布只是下角料。”
林主事呵呵冷笑,抓住布料晃了晃,“这块布一尺十个灵方,这么大一块,够你大半月工钱,还说不是偷?”
荆红妍心知,对方要借题发挥,干脆说道,“那好,就当我买下这块布料,你可以从我当月工钱扣除。”
林主事冷笑道,“慢来,你的帐要一笔笔算清楚。”
接着,林主事提起针线,“绣针是法器,工坊登记造册,严令禁止带出,你怎么解释?”
工坊的女修们,经常将绣针带回,闲时练习绣工,已成潜规则,正所谓民不告官不究。
如今林主事抓住这点,竟是要给荆红妍扣上偷窃法器的罪名。
荆红妍心头雪亮,“林主事,不知我怎么得罪你,你要如此整治我。好,我认栽,针线没有带出灵绣坊,我最多是工后夹带,不算偷窃。”
林主事嘿然冷笑,“若然如此,那也罢了,可是你竟然无耻,带野男人回来奸宿,败坏灵绣坊的名声,单凭这一点,乱针刺死也不为过。”
荆红妍见她瞥着唐楼,脸色刷涨红,“姓林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修竹道友和我清清白白,没你说的那么肮脏!”
林主事哈哈大笑,“小骚蹄子,你本就不是安生的货,如今按捺不住淫行,暴露出下贱本性。我身为工坊主事,必须清理门户,整肃风纪。”
说罢,林主事朝着身后下令,“来呀,给我抓住荆红妍和她的野男人。”
几个短促的应声响起,林主事竟带来修士助阵。
两个修士闯入门中,分别伸手捉唐楼和荆红妍的胳膊。
唐楼手指轻弹,“有话好好说,动手动脚做什么?”
修士感到掌心一麻,热流顺着掌心,快速流到全身,竟震得二人倒飞出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