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虞帝怒喝一声，从元神深处，飞出一点金光，朝着瞳孔猛地刺出。

“啊啊！”

复虞天子的嘶吼声响彻天地，巨大瞳孔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发出尖利刺耳的呼啸声，像是在以超越音速的速度漏气。

金光一刺即收，回到九虞帝元神深处。

唐楼没有继续追问，毕竟那是九虞帝的秘密。

难怪九虞帝脱困后，有底气找绝艳王复仇，原来手中还有虞仙人的遗藏。

不过唐楼估计，这道金光的使用限制必定不少，否则当年面对未到大罗的众孽子，九虞帝也无需带着全国子民仓皇出逃。

经过刚才的攻击，瞳孔的气场被破，唐楼睁开天眼通看去，四面八方都是缝隙，便和九虞帝跃出这处空间。

外界依然是御花园，唐楼和九虞帝回到原先的位置，看到复虞天子的竖眼，竟留下一丝紫红色的血，显然刚刚遭受重创。

唐楼上前一步，伸手抓住竖眼的眼球，用力往外拽出。

手掌用力，唐楼感受极大阻力，原来这只眼球，竟然和复虞天子的灵魂绑定。

眼球被摘出眼眶，唐楼听到灵魂裂开的声音，复虞天子气息全无，尸体软软倒在地上。

九虞帝放开元帅王，指着地上的复虞天子，“刚才的场景你亲眼所见，现在你怎么选？”

元帅王看着复虞天子的尸身，双目闪过一丝悲痛，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从小和复虞天子长大，将其当成血脉相连的兄弟。

就算现在知道，复虞天子并非皇族血脉，而是外人安插进来的奸细，元帅王认识心有不舍。

反倒是九虞帝，虽然是元帅王的祖先，但相隔太远，没有多少血脉亲情。

九虞帝耐心看着元帅王，等他大回答。

元帅王如芒在背，知道这位老祖宗杀伐决断，如果自己不答应，下场就和地上的复虞天子一般。

最终，元帅王有了决断，转身朝九虞帝拜下，“不肖子孙拜见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