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这下苦恼了,檀寻肯定是找不到,其他高僧也不好找,难道线索就要断了。
“三宝,花僧,我们出去走走,辛苦这么多天,散散心也好。”
三人走出承恩寺,正撞到一件大热闹。
九寺之间,因为经义不同,时常有辩难斗法,但高僧大德不轻易出面,避免伤了和气。
今天不同,铜驼寺和药师寺的两位高僧,公然起台斗法辩经,半个迎佛城的人去了。
唐楼来到时,但见人头攒动,商贩妓女,香客信徒,纷纷聚集在两个相对的高台下,观看高僧辩经斗法。
“看,左边的高僧,是铜驼寺的鸠什及多,右边的高僧,是药师寺的竺吉祥。”
“这次有两场,第一场辩经论道,第二场比试神通。”
“两位高僧,是九大寺中名列前茅的大德,这场辩难斗法,是十年难遇的盛世。”
两位大德的争论,说到底还是两种流派的斗法,铜驼寺是密藏教派,药师寺则是心观教派,双方都指责对方是下等法,学了贻害无穷。
九大寺之间,小摩擦不断,大是非统一战线,每个一段时间,都要举办辩难斗法,输赢各半,难分高下,形成四大流派共存的格局。
唐楼三人来的晚了,只得站在外围,但花僧人缘好,有些妓女认得他,自动让开空道,放三人入内。
第一场辩经论道,已经渐入佳境,两位大德身边,天花乱坠,大吹法螺,甚至幻化出天女魔王,梵音阵阵。
台下信徒无不痴迷,对两位大德的造诣深信不疑,听的如痴如醉。
唐楼耐心听着,和心中想法做对比,这段时间他沉浸在承恩寺藏经阁内,饱览群书,总算配得上教派开创之主到晚见识。
三宝听的双眼发光,不时低头记录。
花僧叹了口气,“无名,我错了,错的离谱。”
唐楼好奇问道,“为何这么想?”
“我以为九大寺都腐化堕落,将寺庙经堂变为酒肆商寮,但那只是表象,每个寺庙内,有贪图世俗的假和尚,也有两位大德这样的真和尚,他们是九大寺的不同外相。”
第一场完毕,药师寺的竺吉祥赢了辩经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