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楼皱眉,“朱兄家中可有高堂等候?”
朱思明摇摇头,“家父战死朱水镇,至今首级还悬挂在旗杆上。”
“那好,我先跟你过去,将令尊的遗体救回安葬。”
朱水镇外,百姓生活已恢复原先秩序,先前是官军,现在是天平军,杀完之后总归要安定下来过日子。
战死的朱将军,首级依旧高挂旗杆,用以震慑四方。
旗杆下方,两名天平军的小兵站着,无精打采驱赶苍蝇,最近天气炎热,笼子里的人头已经发臭了,路过之人无不掩鼻。
“这人头挂了这么多天,那还有人来看?”
“就是就是,与其放在这里发臭,倒不如入土为安,毕竟这个官军并不坏。”
两位小兵讨论者,却没发现有两人逐渐逼近。
“父亲!”
朱思明跪在旗杆下面,对着笼中人头痛哭流涕。
“什么?”
“快来人,官兵余孽来了。”
两位小兵见状,急忙大吼大叫,镇内驻扎的天平军得到消息,迅速有了反应,开始朝旗杆的方向走来。
唐楼一伸手,火光过后,旗杆上的竹笼落下,人头掉进朱思明怀中。
此刻,数百天平军来到旗杆四周,将唐楼二人围在当中。
唐楼调动逐日鸟的力量,袖口飘舞间,漫天金色羽毛如羽箭落下,命中之人逐一点燃,瞬间燃烧成灰烬。
当今世界,如此手段不啻神仙手段,吓得天平军连连后退,龟缩进入朱水镇内。
“这妖道是谁?为何残杀我手下儿郎?”驻扎朱水镇的天平军将领,是奉天讨义大将军麾下的三十五义子之一,平素冲锋陷阵骁勇善战,此刻却无能为力,不敢出战。
身边的天平军将领,也都默然不语,唐楼手段太过可怕,就算他们冲上去也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