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句话落进厉函的耳朵里便成了斩钉截铁的拒绝,他所有的担心,所有的牵挂,所有的焦虑,都败在她这一声不假思索的拒绝中。
一颗坚硬无比的心被这一句话刺的生疼,想起上楼前张毕琨的话,他不想跟她急,一急起来她一定讨不到好处。
伸手从西装裤带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递到唇边点燃,动作连贯自然,这些天里重复了无数次。
白色的烟雾升起,横隔在两人之间,男人的表情有些模糊,舒恬半垂着头,视线之中是他干净昂贵的黑色皮鞋。
半晌,下巴忽然一阵钝痛,男人抬手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对上他骇人的目光,说话之前,他抑制不住的咳了两声,似乎不是很舒服,“不跟我走,你想去哪,嗯?”
舒恬只感觉被他捏住的地方那么的疼,抬手覆盖上男人的大掌心,却倔强的不肯求饶,声音也不自觉拔高几度,“不管去哪,我都不会跟你回去!”
蒋梦瑶的事情他一个解释的字眼都没有,她为什么要跟他回去?
他现在生气的态度,简直就是毫无道理!
厉函只觉得自己最后的理智也随着她这句话而崩塌,去哪都不跟他走?
翅膀是硬了。
不过翅膀硬了又如何,他亲自丰的羽翼,他也可以亲手折断!
舒恬只感觉周身的温度一下子降下来,源源不断的寒气和怒气从身侧男人身体里散发出来,她整个人都好像被冻在原地,心脏也不安的疯狂跳动起来。
他蓦地俯身凑近她的唇,大掌还掐着她的下巴,不顾她的挣扎,用全部的力道征服,微微往上抬起几分,薄唇擦过她的唇角,“不跟我走总要有个原因,怎么,觉得官司打完了自己一身轻,不想继续待在我身边?”
舒恬瞪大眼睛,浑身都被他尖锐的语言刺激的止不住颤抖起来,眼眶中的泪水颤颤巍巍,几次要掉出来被她生生忍着,生气失望到极点反而笑出来,“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
打完官司……
她的离开,他真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吗?
还是说在他眼里,他跟蒋梦瑶的苟且根本不算什么,所以连解释的必要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