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煊在笑,小柱恍惚觉得这似乎不是梦,小胖手揉着眼睛下床,险些绊了一跤,秦煊急忙上前扶住:“小心些。”
小柱摸了摸秦煊挽起衣袖的手臂,发觉可以摸到温热的事物:“天哪!是真的!三哥你回来啦!!”
秦煊一把把弟弟抱起来笑道:“回了,刚到不久,这不就赶过来瞧你来了么。”
“嘿嘿,三哥定是也想我了。”半年没见,小柱格外依赖起秦煊,他抱住秦煊的脖子把小脑袋靠在他肩上问:“三哥你不走了吧?”
“不走了,得留在行宫等着收果子呢,去年咱们的樱桃树没结什么果,今年应该能多结一些了,还有葡萄地,扩建了不少,能酿比去年还多几倍的葡萄酒。”
新扩张的葡萄地是扦插种植,选的母株还是比较强壮结果比较好的那种,质量会比用种子种出来的好,秦煊打算弄一个酒庄。
这么久不见,孩子依赖大人很正常,秦煊便由着他粘自己,抱着小柱去亲手给他端了漱口水漱口,拧洗脸帕子洗脸,便做着便说:“还得盯着你读书习武,三哥不在,二哥不好管你太严厉,是不是玩儿疯了?”
“才没有,”小柱软软糯糯地说道:“你不在时嫂子也看着我学习呢,三哥你洗脸搓得我脸疼,三嫂给我洗脸就不会搓得疼。”
“嗯?”秦煊疑惑道:“她怎么给你洗脸了?还盯着你念书,她来行宫了?”
小柱趴在他肩头小声道:“你去岭越之地后,我就常常让护卫带我和桓睿去桓府,就发现桓睿除了我三嫂之外还有个坏姐姐,她说话阴阳怪气的,我用草做了个小蛐蛐儿给三嫂瞧她都得来看看,忒没眼色。”
秦煊知道他说的应该是桓府那庶出的二小姐,这个二小姐想攀高枝没关系,将手段算计到小孩子身上就不太好了:“你下次去不要理会她。”
“我早不理会她了,原以为她是桓睿的姐姐,应该也跟我三嫂一般温柔和善,谁知竟是个私底下一生气便不分青红皂白打人耳光的坏女人,幸好三哥你喜欢的不是她。”说起来小柱还是一顿庆幸。
“她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当我的正妃。”除非秦煊被她下了蛊,爱她爱得能为她放弃一切,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秦煊也知道她为什么去巴结小柱,不外乎就是想捞个侧妃或者王府妾室当当,而宁王府的侧妃妾室是不可能有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小柱又说了:“我不理会那个坏女人之后,听说她偶然遇上了二哥,但是二哥好像也看不上她,还跟我说去桓家玩儿的时候离她远些,我不经意听到二哥嫌弃她没什么价值,二哥为什么说她没价值?”
秦煊想了想还是决定给小柱说实话,毕竟像秦佑那样才十一岁的孩子都能耍手段耍得那么熟练,他家小柱可以不耍手段却不能不懂。
懂不懂是一回事,懂了用不用又是一回事,有些东西可以慢慢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