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激动地拿着这个荷包去找桓睿:“桓睿,这个荷包你在哪里买的?”
桓睿道:“这是我让我姐姐亲手描了花样绣的,上次不是说了嘛,我姐姐女红做得又快又好,我告诉她五斤没了,她便绣了这个,说送给你当礼物,也给你留着当做一个念想。”
小柱摸着那荷包上的小狗由衷夸道:“你姐姐真厉害,她是照着葡萄的样子描花样的吧?葡萄跟五斤是亲兄弟,它们长得可像呢!”
“对对对,就是照着葡萄的样子描,然后我还给她形容了五斤跟葡萄的细小不同之处,你看,这是我姐姐当初照着葡萄和我的描述画的图。”
桓睿从一个小盒子里拿出一幅画,那画上印着桓语的小印,桓睿才没将这画也送出去。
“真像!桓睿你能不能、能不能把这画也送给我?我保证一定不让别人看,也不弄丢。”
桓睿有些犹豫。
秦煊看小柱还在桓睿房间墨迹不回去睡觉,过来逮人正好看到这画,趁他们不注意随手拿起:“这画不错,要不送我吧?不,我用一瓶葡萄酿跟你换?”
他说的话虽是问句,但用的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桓睿一时不查,再想抢回来时,秦煊都把那画举高了,两个小朋友蹦起来都够不着。
“就这么定了,长福,给桓公子送一瓶葡萄酿过来。”秦煊顿了顿:“拿最小瓶的那个,是才十二岁,不给你喝那么多酒是为你好。”说完人就一溜烟儿不见了。
桓睿、小柱异口同声:“土匪!”
秦煊嘚瑟地拿着画回到自己房间,早忘记自己是过去叫弟弟睡觉的事情,他看了那画上印着的小印半晌,将这画交给张岩:“将这画放好。”
张岩点头,转身便去库房找来一个合适的裱框,将这画裱好,放在宁王装重要物件的箱子里。
没了画,小柱只好老老实实自己回房睡觉,早上秦煊送他去隔壁秦飞家时,又从小柱口中最喜欢的三哥变成了最可恶的三哥。
将小柱送进去,又在秦飞那儿喝了一盏茶吃了个午饭,秦裕听到他们俩凑到了一块儿,也带着小儿子过来凑热闹。
吃过饭,秦煊便要告辞了,他眼睛瞥向小柱那撅得老高的小嘴,故意说道:“辛苦二哥照顾小柱了,他不在,我终于能自己上山玩儿一圈了。”
小柱狠狠地:“哼!臭三哥!”
“说我香三哥我也不带你。”
“我也不带你!”
秦飞好笑地看向他俩:“三弟,你跟小孩儿置什么气?”昨天吵吵一次还不够,今天还得继续吵,三弟年纪也不小了,还这么幼稚。
“没置气,我逗他玩儿呢,我这就走了,大哥二哥告辞。”秦煊说完在小柱头顶揉了一把,把他头发揉乱,然后急忙跑了,小柱这小短腿追不上他,只能自己在后面跳脚:“臭三哥,大坏蛋!三哥是小笨猪!”
秦裕看小柱自己扒拉那一头乱发,心念一动便道:“五弟过来,大哥带你去找你大嫂,让她给你梳头发。”
待秦飞从老三竟然还这样欺负弟弟的震惊中回过神时,小柱都捂着乱糟糟的头发跟秦裕走了,一同被秦裕拐走的还有他自己的儿子。
那傻小子听了他这父亲说的,这几日要他五叔待在一块儿玩的话,便严格执行,五叔走他也走。
秦煊跟小柱斗嘴的那些话,一半是玩笑,一半也没说谎,他真要带护卫上山,不过,他上山可不是为了玩儿。
秋猎时,从小柱在秦伯璋马车中听到的那一言半语,秦煊大胆判断,秦伯璋即将加强对游牧部族和岭越之地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