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来,转眼又是一年春,新朝建立第一年的春节,秦煊在小年夜前两天与秦翰一同奉旨回帝都准备过年。
其实他更想跟四弟两人一同在行宫过,然而身份不允许,回到帝都,第二日,秦伯璋便将秦煊与秦翰一同招入宫中。
这段时间他们俩在奏折上吵翻天,秦伯璋便想将他叫进去当面训斥一顿。
兄弟俩一进宫,秦翰便被秦伯璋支走,秦煊站在御书房刚站定,秦伯璋便呵斥一声:“孽子,跪下!”
秦煊老老实实跪下,他低着头不看秦伯璋,很明显知道秦伯璋为何突然发难。
“你可知错?”秦伯璋问。
“儿臣知错。”秦煊回答。
“那你改是不改?还敢不敢在忤逆朕的旨意?”
秦煊梗着脖子道:“儿臣不敢忤逆父皇,但让儿臣放弃那些庄稼,儿臣做不到!”
“你……你真是反了!”秦伯璋自登基后,还从未有人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无视他的旨意。
大臣们对于他的一些决定,最多也就是提一提反对意见,只要皇帝坚持,大臣们也没办法,现在却掉了个个儿,变成他拿儿子没办法。
秦煊抿着嘴不说话,认错可以,要改不可能,他好好的庄稼,说拔就拔,地是他的,他爱干嘛干嘛。
秦伯璋被他气得头疼。
秦煊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便说道:“儿臣知道您想把那地收回去,但您不能收。”
“朕赏赐的地,朕还不能收了?简直笑话!”
秦煊很诚恳地劝谏:“这不是笑话,若您把赏赐收回去,一些得赏的大臣们心里就要琢磨了,您这会儿能收回儿子的地,那他们的赏赐是不是随时也要被收回去,这么一来,您给的赏银,还有谁敢花?”
秦伯璋给他气笑了:“你去问问朕给的赏银,哪个臣子不是好生保管起来?谁会舍得花掉!”
秦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给花掉了……您之前也没说过不能花,我都买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