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这林杭死了,便无人找她麻烦了。
另一马车之中,吕宁坐得可是舒爽了,这坐垫,软软的,哪像坐在牛板车上,即使垫上草再垫块布,还是硬啊,坐得时间久了,屁股都疼了。
只是,坐得久了,难免有几分不自在了。
马车的空间虽然比牛车的空间大多了,但坐在这马车之中感觉就像坐在一个小屋里,而且屋里还是只有她与张万福两个人,这张万福一直拿眼瞧他,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眼神,看得她身上汗毛都要竖起来了,不由得嚷了起来:“停停停。”
“怎么了?”张万福连忙询问,坐的好好的怎么忽然喊停了。
“我,我坐不惯,晃得我头都昏了,我要去坐牛车了。”
张万福连忙说:“我让他慢点。”朝外直喊:“稳着点,晃着阿宁了。”外面的马夫赶紧应了一声,其实他已经很稳了,只是这往乡下赶的土路不是那么平坦,难免会晃一晃啦。
吕宁忍了忍,马车忽然又晃了一下,差点没栽倒她,张万福忙伸手扶住她,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少爷,这路不太好,有坑。”真不是他赶车的技术不行,这路不平坦,他再稳,但踩到坑里去,还是会晃的啊!
吕宁噘了噘嘴,忽然发现,这马车看着虽华丽,可真没她坐牛车舒服,又嚷了起来:“我要下车,快点。”
张万福没办法,只好让停了车,吕宁赶紧坐马车上跳了下来,直奔她的牛车去了。
她的位置已经被叶清和上官尘占领了,这两人肩并肩坐在一块,正惬意着呢,看她直奔过来,丝毫没有让位给她的意思,吕宁噘了嘴,坐在牛车前头,就是齐元另一侧之处。
马车继续往前赶路,牛车也继续跟着一块往回走,齐元调笑:“哟,别不是又坐不惯人家的马车才跑下来的吧?”
吕宁轻哼一声,回敬一句:“让你说对了。”
齐元笑:“你这可真是受罪的命。”
“你才受罪的命。”吕宁回敬过去,说她受罪命,她可不爱听,张老板都说了,她是少奶奶的命!
齐元说:“上好的茶叶你喝不惯非要喝清水,华丽舒适的马车你坐不惯非要坐牛车,这种种迹像不都是在证明,你这辈子就是穷人的命吗?”
吕宁闻言气得肝疼,抡拳抽他叫嚷:“你胡说,你胡说,乌鸭嘴乌鸭嘴。呸呸呸。”看她气得脸色都变了,齐元是高兴得心肝乱颤了,回敬她:“你死鸭子嘴,死鸭子嘴,嘴硬嘴硬。”两个人在前头打起来了,吕宁抡拳头要打齐元,齐元挥拳左右抵挡,吕宁从他身上讨不到什么便宜,齐元不论是嘴上还是手上都不肯让她分毫,最后直接被气得哇的一声哭开了,齐元懵了,他又没真打她,只是挡了几下而已。
马上就到家了,若让吕宁哭哭啼啼红着眼回家,到时候被吕猎户一家子看见,不管谁对谁错,总归是不太好的,叶清忙喊了声:“吕宁你都多大了,闹着个玩还哭开了,以后谁还敢和你闹着玩。”
吕宁哭着嚷:“这是闹着玩吗,这是闹着玩吗?我看他就是诚心的想要欺负我,从他来我们家后就看我各种不顺眼,怎么就不见他和你闹着玩……”只见他处处帮着叶清干活来了。
齐元暗暗的翻个白眼回敬他:“行行行,以后我不搭理你总可以了吧。”